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呆萌皇子赖上我 作者:Eudora童 文案 类ABO文,完全虚构,甜宠甜宠甜宠。 砰——一声巨响,一位黑衣人抱着一位用锦被包裹的看不清脸的人伤横累累地落到公主府后院。闻声赶来的羽林卫手持弓箭把二人团团围住,银殇迈着慵懒的步子踱至二人身边,“公主殿下,危险!” 俯身拉开被子一角,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但美到极致的少年的脸,一头银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薄薄的嘴唇边挂着血迹,银殇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弯腰把人扛在肩上,好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把他扛回了寝殿。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女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银殇,夏侯轩 ┃ 配角:上官珒,夏侯雪 ┃ 其它:abo,甜宠 ================== ☆、从天而降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泽国,人种分为Alpha、Beta、Omega,等级分为贵族、上士、贫民和奴隶,贵族中男性是血缘高贵的Alpha,女性是血缘纯净的Beta;上士中男性为Alpha或Beta,女性为Beta或Omega;贫民中男性为Beta,女性为Omega;奴隶不论男女都是Omega。在这个国度Alpha是最为尊贵的血统,而Omege是最卑贱的,生活在中上流社会的Omega大都是凭借家族势力才得以生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息素,只有血统高尚的Alpha不受控制且有阅读他人信息素的能力,Omega在16岁时会有一次猛烈的发情期,若找到愿意标记自己的Alpha是最好,但十有八九都会因承受不住发情的猛烈而死去。每一个Omega的左肩都有一个腺体,Alpha在标记时需要咬破Omega的皮肤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腺体,被标记的Omega便会带上相应Alpha的信息素味道,一个Omega一生只能被标记一次,Beta和Alpha不限。   在一个特别的日子,女王陛下诞下一位公主,而这位小公主最尊贵之处在于她是泽国建国以来第一位女性Alpha,她出生便带有极高的智力天赋和习武天赋,承受万千宠爱的她在皇室的精心照料下成长为一位五官精致、武力值达到顶峰的冰美人。刚刚结束十二岁生日盛宴的她终于可以离开皇宫,获得了自己的公主府。入夜,公主府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砰——一声巨响,一位黑衣人抱着一位用锦被包裹的看不清脸的人伤横累累地落到公主府后院。闻声赶来的羽林卫手持弓箭把二人团团围住,银殇迈着慵懒的步子踱至二人身边,“公主殿下,危险!”统领一脸严肃,银殇摆摆手,能在半夜携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闯入守卫森严的公主府不会是善茬儿。她一脸无谓地走到黑衣人身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黑衣人被这位公主从容不迫的举止所震惊,悄悄伸手递给她一块白玉雕刻成的精美腰牌,银殇虽未出过国门但也从各种文献中知晓这腰牌代表的含义。   “你想要什么?”银殇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戏谑。见黑衣人谨慎地不说话,她挥挥手让羽林卫退下,“公主殿下,不可!”统领急切道,“不相信本公主的能力?”“下官不敢!”   一眨眼,后花园只剩下三个人,“说吧,他是谁”银殇指指裹得严实的锦被,只见黑衣人双膝跪地,十分卑微的姿态:“公主殿下,求您救救二皇子吧……”,银殇眼眸微动,泽国皇室只有她和她的一位哥哥,都是Alpha,哥哥去年已经标记了泱国公主Beta,泽国没有二皇子之说,根据刚才的玉牌判断这位二皇子一定是灏国的皇子无疑,黑衣人继续说道:“女王陛下怀二皇子的时候不小心吃了格桑花导致体质变异使二皇子......”   “说!”   “使二皇子诞生成了一位Omega,女王陛下被赐死,新的女王对皇子殿下用尽各种手段折磨,若不是在下拼死救出皇子,现下他恐怕......”   “你们的皇室丑闻和我有什么关系?”看似稚气的面容语气冰冷至极,起身欲走。   “公主殿下,希望您能收留二皇子,您是千百年一遇的高贵血统,皇子他也是迫不得已,这不是他的错啊!”   银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时,府外传来骚乱声,虽隔得极远,但武功高深的银殇听得十分清楚,“有人来找你们了,快走吧,不然我派人把你们交出去。”   黑衣人起身运用轻功瞬间消失不见:“公主殿下,您不会的。”   “你!”   听着他飞走的声音,府外的动静也渐渐远了……   俯身拉开被子一角,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但美到极致的少年的脸,一头银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薄薄的嘴唇边挂着血迹,银殇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这样妖孽的Omega如果不是皇族,在灏国应该很抢手吧。也许是Alpha的本能,看到如此孱弱的Omega便萌生了极强的保护欲。   弯腰把人扛在肩上,好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把他扛回了寝殿,刚一进门,不等下人们跟上便右手一挥,在殿外设置了一层结界,使外界探知不到寝殿内的情况,把人放到榻上,轻轻打开锦被,发现锦被里的人光溜溜□□,十二岁的银殇并没有什么感觉——还小呢。少年的好身材并没有吸引她的视线,反而白皙嫩滑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新旧旧的鞭痕,有的已经在变淡,有的还在渗血,视线向下,两只玉足血肉模糊,仔细看才发现被人挑断了脚筋。身为皇室血脉却被折磨得如此狼狈,银殇微微挑眉。运用强大的内力向结界外的沫儿传音,沫儿是银殇的贴身侍女,武力高强且医术也出神入化,得到指令的沫儿穿过结界,恭谨地跪在榻前。   “治好他”银殇简单一句指令,沫儿便着手忙活起来,为了不妨碍医治银殇在寝殿的美人靠上将就了一晚,夜里除了沫儿稀疏的包扎声和少年偶尔的痛哼,整个公主府都安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羽林卫统领因为不清楚这位殿下的心思便没向皇宫禀报。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人设是一个年纪小但十分厉害的girl,男主比较弱一些,后文主要是女宠男。第一次发表文章,如果对情节有什么建议希望多多留言评论,谢谢谢谢! ☆、就要缠着你   阳光洒入殿内,沫儿已经退下。银殇伸伸懒腰走到床榻边,看着被绷带包得像个木乃伊的少年,嘴角不禁勾起。看着他微蹙的眉和额头渗出的细汗,银殇伸出手,在小小的手指碰到皮肤的一瞬,少年轻轻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好像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少年迷茫无辜的眼神呆呆地盯着银殇,银殇莫名觉得这个少年很可爱,可爱到想好好□□一番,但是又很脆弱,好像轻轻一碰便会碎掉。恢复焦点的目光在看清银殇时顿时布满惊恐,身子颤抖着往里缩,但又牵动了伤口,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落。   “醒了?”银殇语气不带情绪,轻轻坐到床边,“别怕。”她温柔地释放出自己木槿花香的信息素,安抚着少年波动的情绪。   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很敏感,但他们可以抵制,而面前的少年并没有抵制,在她安静的注视下平静下来,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奶味……   这二皇子的信息素是牛奶味的?!银殇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奶味还是很不错的。   “你叫什么”   “夏侯轩”   “几岁了”   “十三”   “Omega?”   “嗯”   少年毫不防备地回答着女孩的问题,内心深处觉得她不会伤害自己。   “二皇子,夏侯轩......我以后就叫你二轩吧”银殇故意学做小女生的口气,一脸天真地忘着少年,只见少年愣了一下微微闭上了眼。   “喂!你!哼!”向来被称作冰美人的银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少年面前自己会对情绪毫不掩饰。   欲起身,手腕却被轻轻拉住,夏侯轩忍着痛楚抬起手小心地握着银殇的手腕,眼睛里满是委屈:“我怕”   短短两个字,配上少年俊美的颜和无害的眼神,银殇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一生可能要栽在他手里。也许是Alpha天生具备哄Omega的能力,平时从不说软话的银殇俯身虚抱了抱少年瘦弱的身躯:“别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殿下”门外传来沫儿的轻唤,银殇抬手撤了结界。心细的沫儿端着香喷喷的早饭进入,因为有病人还特地煮了药粥。伺候银殇洗漱整理,待她再次从屏风后走出已是一袭红色衣裙,上面用金线绣着祥云的图案,,一个简单的流水髻一只羊脂玉的簪子,此时的女孩高贵典雅,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把这个交给母后,就说我最近不去宫中了”银殇把昨日黑衣人的白玉腰牌交给沫儿,“是”沫儿恭谨地回答,不带一丝情绪。   “饿了吗?”偏头看向榻上的少年,语气不似方才冰冷。   “嗯”少年定定地看着她,在少年清澈的眸子里无论这个公主如何尊贵、如何冰冷,在他看来都只是一个惹人爱的小女孩。   看着寝殿内没有丫鬟,银殇略显笨拙地把少年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药粥,少年脸上泛起红晕,寝殿内的牛奶味越来越浓,银殇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在沫儿高超的医术和银殇宠上天的照料下,夏侯轩恢复了健康。   一袭白衣着身,银色的短发松散地随风轻舞,皮肤白皙透亮,挺拔的身姿比银殇还高出一个头,忽略他略显瘦弱的身子和信息素,其实俨然一个Alpha。一段时间的相处银殇觉得这位二皇子除了来时的一身伤痕其他言行举止根本看不出被欺凌过的卑微模样,一派皇室作风,而且黏自己黏得很紧,要不是她才十二岁,大家肯定都认为这是她标记的Omega……   “殇殇!”刚醒的夏侯轩一脸开心地望着坐在床边的银殇。“都说了不准这样叫我!你的伤都好了,还想赖在我寝殿多久?老阚不是给你收拾了一间偏殿吗?”   少年一脸委屈,手指绞着被子,眼睛雾蒙蒙地低着:“和你在一块太久了,没有你的信息素我睡不着......”那无辜的小眼神让银殇内心涌起莫名的罪恶感,“算了……”   玉指捏着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少年口中,夏侯轩无半点怀疑地咽下,随着药效发作,寝殿里的奶味慢慢淡下来,最后消失。这是沫儿研制的抑制素,可以让Omega的信息素消失,掩盖身份。   “今天带你出门”银殇又恢复冰冷的样子。   不一会儿,一袭红衣的公主殿下以及身后屁颠屁颠跟着的某白衣少年登上青玉雕刻而成的马车,拉车的是两匹雪白的马,顿时给人一种此车只因天上来的错觉。   “殇殇?”   女孩闭目养神。   “殇殇?”   女孩白皙的眉头轻蹙。   “殇殇?”   砰——白衣少年被一脚踢开撞在马车壁上,雪白的外袍上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驾车的老阚面无表情继续工作。   “......”夏侯轩坐在地上不起来,双手捂着肚子,泪眼婆娑一脸哀怨地望着银殇。   也许是被这幽怨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舒服,银殇伸手一捞,把少年拉进怀里,轻轻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又是信息素!给我道歉!别总想用信息素压制我!”怀里的少年不领情地炸毛。   银殇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怀里的少年不怕死地说:“殇殇让我亲一口,亲一口我就原谅你~”   砰——   某少年白袍上又多了一个脚印。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一丢丢傻白甜,不喜勿喷0。0 对情节有任何建议,请评论留言,谢谢! ☆、马会风云   颠簸的马车停下,迷迷糊糊打瞌睡的夏侯轩被银殇拉下了马车,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广阔的草原,不远处有一片帐篷群,从外观看这么华贵的帐篷非皇家莫属。   今天是上流阶层的赛马会,泽国最尊贵的银殇自然也被邀请了,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对银殇无比恭谨,因被银殇拉着,没人敢抬头打量他。进入主帐,银殇把一套白色绣有银色图案的骑马装扔给夏侯轩,自己便进入屏风后换装。   一身红色劲装的银殇揽着夏侯轩的细腰出现在人群面前,大家都恭敬地向她行礼,银殇颔首,侍从拉过一匹毛色雪白的马,银殇轻巧地一跃而上,虽然是小孩的身体但在高大的马背上毫无违和感,反而多增添了几分英气。身边的贵族子女也纷纷上马,等待银殇发号施令,“等我回来”银殇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侯轩,语气略带宠溺。随着她一声号令,浩浩荡荡的马队奔腾在草原上,待她走远了,夏侯轩还痴痴地望着。   “嘿!”肩膀被人一拍,“你是哪家的少爷啊?”问话的男子比夏侯轩大上几岁,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一身纨绔气息。接着围过来几个年龄不一的少年,均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们的家世显赫,都是血统纯正的Alpha,虽说地位比不上银殇,但年少轻狂总有几个不怕死的。   “你会骑马吗?”   夏侯轩静静地看着他们,虽然服了抑制素,但忽然被这么多Alpha围住,浓郁的信息素熏得他腿软,“不会”   “公主殿下看上的人马术肯定非常好,公子是看不起我们才这么说吧?”那个少年带头起哄,其他的也开始骂骂咧咧。   “我没有”夏侯轩虽然语气平淡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底气不足了。   几个少年先后上马,这时不知谁的侍从多牵了一匹过来,“公子上马,我们比一场”   夏侯轩怎么说也是皇室出身,简单的马术还是能驾驭,至于赛马,只要他不争强好胜,草草掩盖过去还是可以的。   此时银殇不在身边,夏侯轩也没多想,翻身上了马,“驾~”   几匹马飞奔在草原上,忽然,夏侯轩的马就像失去控制一般开始变速奔跑,不时地两腿直立,好像在拼命把身上的人甩下去。看着故意远离自己的几个纨绔子弟,夏侯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匹马是未被驯服的。   马儿疯狂的行为已经让夏侯轩体力吃不消了,胃里一阵翻腾,夏侯轩忍住想呕吐的感觉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两腿夹紧马腹,一直备受冷落的皇子怎么可能学过驯马术,他只求马儿体力消耗后能停下来。   额头渗出大滴的汗珠,视线开始模糊,他心里暗骂这Omega天生柔弱的身体,为了自己身份不暴露,也为了银殇信任自己带他出来,夏侯轩咬牙坚持。   “殿下,出事了”正在兴头上的银殇被突然赶来的小厮打断了兴致,一记眼刀扫过,“殿下带来的公子正在一匹野马上,好像快坚持不住了”   毕竟贵族中还是有大家闺秀,她们实在看不下去那群少年的作为,忙遣了小厮去禀告公主。   “二轩!”银殇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忙调转马头脱离了马队,不要命地往回赶。大部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再继续赛马,也调转马头返回。   银殇远远地看到那匹失控的疯马背上的白色身影,抽出腰间的匕首向马头激射而出,匕首不偏不倚插在马头正中,血液喷出,马儿失控地偏倒,身上的人被大力地甩下,在那抹雪白快要落地时,一个施展轻功的红色身影如闪电般快速稳稳地接住少年,把虚脱的身子揽入怀中。   “蠢”银殇紧紧抱着怀里的人,那一瞬间她从未那么恐慌过。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最终放心地晕了过去。银殇把夏侯轩打横抱起直直往主帐走去,后面赶来的马队在听了各种版本的现场描述后深刻地知道这件事没法善了,整个营地沉浸在肃杀的气氛中。   今天没有带沫儿在身边,银殇把虚弱的少年放在榻上,两三下扒了他被汗水浸湿的骑马装,看着□□的身子没有什么伤痕,银殇才舒了口气,用热毛巾为他擦身后毫不避讳地帮他换上亵衣亵裤、穿上里衣。看着少年的睡颜,银殇为他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营帐。   一身冷得结冰的低气压配上血红的劲装,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却让人感受到极大压迫感不敢直视。今天到场的所有贵族齐刷刷地立在营帐外,见公主现身忙恭敬地行礼,心情很糟的银殇并不打算让众人平身,凌厉的眼神扫过跪着的众人:“查清楚了?”这句话是对老阚说的。人群中一位身量结实面容憨厚的老者恭敬地再次行礼,并把事件前因后果完整叙述。听到自己名字的几个少年脊背一颤,他们的父母脸上也浮现惊恐之色。   银殇颔首,慢慢踱步至那几个少年面前,所到之处人群恭敬地让出一条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开恩哪!犬子不懂礼数冒犯了公子,公主念在他年岁尚小,饶过他吧!”那几位少年的额娘都不约而同地挺身而出为自己的儿子求情,她们的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以Beta的身份和身为Alpha的公主殿下说话,吓得魂不守舍,赶紧把她们拉回去,有的还打了耳光。   “你”银殇盯着那个首先挑衅的少年,“哪只手碰了他?”   “我......我......”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竟然被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吓得口齿不清。   “不说?那我就两只手一起剁了!”   “不!不!右手!公主殿下!是右手!”   “晚了”话音未落,银殇右手一挥,身上和手上都未曾沾上一滴血,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少年的两只手被直接砍下飞入人群,两个手臂汩汩地冒着血,人群中马上传来干呕声,其他少年抖如筛糠。   “本公主长期不进宫,大家都快把我忘了”银殇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其他人,既然没动手,你们的贱命就先留着......”   “谢公主殿下!”   “把舌头拔了,长长记性”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一会儿便见几个小厮冲进人群眼疾手快地拔了舌头,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此时,人们眼中那红色身影不再是艳丽的红色,而是让人畏惧的血红。经过几个安静跪着不曾抬头的女子身边,银殇颔首:“做得很好,传我的话,你们成年之时可以自行选择喜欢的Alpha,任何人不得逼迫。”“多谢公主”这便是那几位遣小厮通知她的大家闺秀。看着公主小小年纪有奖有罚,众人心中对她又增了几分好感和敬畏。   银殇回到主帐,看到榻上的夏侯轩睡得并不安稳,忙走到榻边坐下,熟练地把他抱进怀里,空气中都是木槿花香。“嗯?”夏侯轩眼睛微阖,嘴唇总算恢复一丝红润。“可还有哪里难受?”如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夏侯轩本能地往银殇怀里拱了拱,贪恋她身上的气味。银殇抱得更紧了些,语气宠溺地责备道:“蠢”   “我一直坚持到殇殇来了还没摔下马呢……”少年语气充满委屈。银殇俯身在他银色的发顶印下一吻:“你是我的人,何须畏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觉得这样软糯的夏侯轩配上杀伐果断的银殇肿么样啊~求点评。不管怎样的评论都可以发哦,希望看到大家的反馈。 ☆、偷溜出门   归途的马车上,抑制素的药效过了,马车里弥漫着浓浓的奶香味,夏侯轩枕在银殇的腿上睡得香甜,最后也是被银殇抱入寝殿的。   最近宫中事物繁多,银殇被召进宫学习朝政,闲在公主府的夏侯轩心痒痒地想出去玩,但被老阚无数次堵了回来,今天他偷了沫儿的药丸,背着老阚从后院的狗洞溜出了公主府,吃过抑制素且经过一番打扮的夏侯轩看起来俨然一幅Alpha样,听说泽国的美女多,去见识见识。   夏侯轩大摇大摆走进“情陌院”,里面都是平民的Omega,男女都有,因家境贫困被卖到这供Alpha泄欲。虽然身份地位不同,但同为Omega让夏侯轩对他们多了几分怜悯。“哟~公子,第一次来吧?喜欢什么型的?我给公子介绍几个~”“呃……不了不了,随便看看”夏侯轩嫌恶地与热情的老鸨拉开距离,看着少年一脸青涩:“公子是处子没经验吧?待会儿有表演,公子若不嫌弃,看了表演再走吧?”   听说有表演,夏侯轩赶忙应下,摆脱了老鸨的纠缠。   表演内容,其实是Alpha对Omega的鞭刑,这是特制的鞭子,打在身上极痛,但不会留伤口,台上的Alpha一下一下轻车熟路地打在Omega身上,每一鞭都换来一声勾人的声音,身边的看客都被那叫声勾得魂不守舍,只有夏侯轩是被那鞭响勾起了恐怖的回忆。   不一会儿,夏侯轩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冲出了门,在一条僻静的小巷的吐的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回的公主府,忘了自己是偷溜的,夏侯轩大咧咧地走了大门,还正好遇上银殇回府的青玉马车。   发现熟悉的身影从外面回来,银殇微蹙了眉,老阚低着头准备领罚,原想发作的她看着夏侯轩失魂落魄、脚步不稳的样子忙上前扶了他,谁知刚碰上他的手,夏侯轩便如见鬼一样满眼惊恐哭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跑回了寝殿。银殇双手还保持着扶他的动作:“老阚,查清楚,我可以从轻发落,否则,你下半辈子就进宫当太监吧”“是”   回到寝殿,看到床上一块鼓起的被子,银殇轻轻拉开被子一角,正对上少年惊恐的眼眸,夏侯轩尖叫一声掀了被子就往外跑,银殇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人拎回榻上,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夏侯轩抖得厉害,牛奶味的信息素比平时浓上好几倍,其中包含的不安焦虑的情绪即使不读也能感受到,手心和额头全是冷汗,银殇信息素全开,就在整个公主府都快笼罩在木槿花香里时,夏侯轩终于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了不刺激到他银殇用上了这辈子最轻柔的语气。   少年仿佛找回了一丝理智,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摇着头:“殇殇……你以后不要打我好不好……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不要打我……不要……”听得一头雾水的银殇被他委屈害怕的样子弄的心疼死了,抱他在怀里用手帕擦着他满脸的鼻涕眼泪:“不会打你的,我保证,我们家二轩这么乖,我为什么要打你呢?”哄了半个时辰,夏侯轩终于在银殇的怀抱里睡过去,银殇想把他放回榻上奈何他两只胳膊死死箍着她,脸埋在她软软的肚子上。看见老阚回来,她挥手让他退下怕吵了怀里的人儿。   夜深,夏侯轩终于睡熟,银殇把他放回榻上,用热水给他擦脸擦身,又喂了他一杯糖水,才想起来自己从宫中回来还未更衣,梳洗更衣后她来到书房,老阚早已候在门口,“说”银殇玩着手中的一支狼毫,没有看他。老阚把今日夏侯轩看到的表演内容详细地复述给公主殿下,银殇心里一阵绞痛,面无表情:“原应赏你二十大板,但打伤了不方便照顾二轩,这板子先记着,下次若再发生一并罚过”“谢公主殿下,属下定当尽心尽责”   回到寝殿,在宫里忙了一天再加上全力释放信息素安抚了夏侯轩很久,银殇已经很疲惫,上得榻来,伸手把纤瘦的身子揽在怀里,温柔地顺着他银色的毛毛,在少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你受过一分的苦,我用十分的爱补偿你。 ☆、生辰宴会   经历过上次的意外,银殇对夏侯轩更宠得无法无天,皇宫的事物能推的都推给她哥,剩下的时间也时常请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不久便是银殇的十三岁生辰,身份尊贵的皇女自然要举办盛大的宴会为她庆祝,银殇从不在乎这些,看着一脸呆萌的夏侯轩在园子里抓蝴蝶银殇萌生了把他带进宫的想法。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夏侯轩就被银殇迷迷糊糊地摇醒:“嘤......”“二轩,快起床,今天我们要进宫”“嗯......”听着身旁传来的回应却不见动静,银殇无语地笑笑,自顾自起身由巧儿侍候自己穿戴,巧儿是银殇身边的另一位得力干将,她虽不会武功和医术但熟知宫廷礼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巧儿和沫儿一文一武是银殇的心腹。银殇一身红衣,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是一身红色宫装,昂贵的布料华丽的装饰无疑不凸显了她尊贵的身份。   她走到榻边坐下被子里的人便寻着味道哼哼唧唧地靠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帮他洗漱更衣,最后看着他还没醒干脆直接抱上了马车。进入宫门后夏侯轩来了精神,把银色的脑袋伸出车窗外张望,引得侍卫一整迷惑,银殇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我们去见母后”闻声,夏侯轩摇头,银殇顺着他的毛:“我的十三岁生辰你不想参与吗?宴会是母后一手操办,须征得她同意才行。”夏侯轩点点头。   印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雄伟的宫殿,墙上和柱子上的金凤雕刻又为这宏大增添了几分阴柔之美,这便是女王陛下的宫殿——凤鸾殿。门口的宫女恭敬地引着二人前行,快要踏入殿门的一瞬,夏侯轩被拦在了殿外,银殇向他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踏入殿内。大殿上,女王陛下一袭金色的宫装华贵无比,面容更是保养的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殇儿”女王语气温柔宠溺,“你把他带来了?”今日银殇没有让夏侯轩服用抑制素,她也不想瞒母后,淡淡的奶香女王陛下自然能感受到。“女儿想让他参加生辰宴。”   “胡闹!”殿上的女王不怒自威,银殇抬手想筑结界,被女王挥手拦下:“他也该听到这些。先不谈他是灏国的皇子,单凭他是Omega就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殇儿,你是千百年不遇的尊贵血统,以后你身边只能是能辅佐你同样正统的Alpha。”门外的身影一震,默默地低下了头,银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读着他若有若无的信息素,里面夹杂的失落让她很心疼。   女王继续说:“你在宫外如何胡闹我不管,那只银毛的少年我就当你是心存善念的收留,你若再这样我就把他送回灏国。”   “如果我不肯呢?”银殇用从未在母后面前流露过如此冰冷的眼神。   女王心下一滞,无奈道:“殇儿也会这样看母后了......母后方才话重了些,只是怕你误入歧途,既然你执意如此,来就来吧,不过他进宫的事宜要交给母后来办。”   “是,女儿知道了。”   “进来吧”女王一声令下,殿门大开,门外立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夏侯轩用力挺直腰板,不卑不亢。行至殿内,夏侯轩优雅地行礼,声音清澈如甘泉:“见过女王陛下”银殇伸手想拉他,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女王赞赏地点头:“不愧是二皇子,得体大方,一表人才,难怪殇儿会放在心尖儿上。本宫乏了,你们回去吧,生辰宴的事本宫会命人着手办的”   “是,母后(女王陛下)”   上了马车,银殇轻轻握了夏侯轩的手,后者没有一丝不快,认真地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的身份地位我自己清楚,不用担心我。”他伸手把女孩揽在怀里,第一次被Omega抱着的Alpha,银殇没有感到不适,反而更加抱紧了他,闻着他怀里的奶香味。   生辰宴,银殇早早地便进宫准备而夏侯轩在午后也被宫人领进了宫,公主殿下的生辰宴自然是无比华贵盛大的,上流贵族纷纷来贺,贺礼都是各种奇珍异宝。正殿上是一身金色盛装的国王和女王陛下,左右两边分别坐着银色盛装的大王子银泰和公主银殇,银泰怀里还揽着泱国公主。宾客都被银殇的美貌所吸引,而此时的银殇在密密麻麻的宾客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终于,在最后一列席位的最不显眼处看到了夏侯轩,呵.....这便是母后的安排么……   他今天穿着一身宝蓝色宫装,头上的银发蓬松,整个人多了几分仙气,坐在最不起眼处的他一直静静地看着正殿上集万千宠爱身份尊贵的她。   宴会即将开始,只见银殇拖着长长的银色衣摆走下高台,步伐坚定地走到最末端的蓝色身影前,向他伸出手。宾客们虽感到惊奇,但无人敢出声,一则这是皇室的家事,二则公主刚满十三岁还没到标记的年纪,有喜欢的玩物并不奇怪。   夏侯轩愣了愣,慢慢地把手递到女孩手中,银殇一用劲把他拉出席位,伸手揽着他的腰返回高台,夏侯轩今日服用了抑制素,再加上俊美的容颜,让宾客都有种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错觉。   无视女王的眼神,银殇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宴会开始了。银殇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不时为身边的人添菜,宴会接近尾声,一位王宫贵族起身向公主殿下敬酒,也想顺便巴结这位无名公子,滴酒不沾的夏侯轩无奈被敬了几杯酒,夏侯轩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游离,这幅样子可爱得紧。慢慢地银殇感觉到空气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奶香,抑制素的药效被酒精稀释了,银殇给巧儿递了一个眼神巧儿便悄悄地把夏侯轩带出殿外,过了一会儿银殇起身向众位宾客回敬一杯,称自己微醺要先行离开,宾客自然也无异议。 作者有话要说:  过生日呀过生日,宠二轩呀宠二轩。求点评! ☆、酒醉与和亲   跑出殿外寻着气味来到了御花园,看到的一幕是银发少年撅着屁股在荷花池边捞月亮,一旁的巧儿面无表情只一手拉着他的腰带防止他掉下去。银殇被逗笑,挥手让巧儿退下,凑到少年耳畔:“捞什么呢?”夏侯轩被耳边的热气吓了一跳,感受到熟悉的木槿花香便目光呆滞地傻笑着:“我......我在......捞月亮......捞好了......送......送给殇殇……”酒醉的夏侯轩实在不安分,原本按规矩公主生辰当天是要在宫中留宿的,为了防止他惊动宾客,银殇只得带着他回公主府。   马车上,“殇殇!”夏侯轩在银殇怀里不安分地扭动,手指着车顶的夜明珠,“看!好大的月亮!”   “嗯”   “殇殇,我想吃包子”   “嗯......啊!”银殇看着怀里一口咬上自己手背的人并不生气,另一只手给他顺毛。   “殇殇!你十三岁了,我......我马上也要......也要十四了......你......你看我长高没?”少年忽然起身,银殇还没来得及抓住他,只听得“咚”一声,少年的脑袋狠狠砸在了车顶上。“啊——”夏侯轩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银殇忙把人扯到怀里,低头检查他的头顶,没有伤口却肿了一个大包,顶得几根呆毛立了起来。   少年在她怀里哭得可怜,银殇也一脸无语地给他揉着头顶,心想:以后打死也不能给二轩沾酒了......   马车一停,夏侯轩又像没事儿人一样欢天喜地飞跑进寝殿里,接到巧儿通知的沫儿早已备好热水和醒酒汤,夏侯轩看到一池热气腾腾弥漫着花香的洗澡水,衣服不脱直接跳了进去,溢出的水沾湿了地毯,在地毯上留下花瓣,夏侯轩脚下一滑溺进了水中,不会游泳的他被呛了好几口水,不停扑腾着站不起来,匆匆赶来的银殇看到这一幕直接跳进浴池一把把人捞起,夏侯轩死死地抱着她的脖子,“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得死去活来,酒已经醒了大半,半晌,他像犯错的孩子一样小心地放开银殇,泪眼婆娑地看着和自己一样浑身湿透的银殇。   被这么一看,银殇刚冒出的火气被浇灭,把少年打横抱起,走进卧房,一池好好的洗澡水被毁又要重新准备了。   把人放在榻上,两三下扒干净,夏侯轩不好意思地扯过锦被包着自己,银殇嘴角一勾戏谑地说:“你害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被一个女孩这样说,夏侯轩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把醒酒汤喝了”银殇指指床头的汤药,转身进入屏风后。等她沐浴更衣返回,床上的夏侯轩已经睡得迷迷糊糊:“起来,一身酒气别睡我的床”银殇纤细白皙的手指戳着少年吹弹可破的脸,“啊嘤......”银殇无奈,掀开被子把□□的人抱起放入浴桶,热水漫过胸口,少年舒服地轻叹。“到底谁是Alpha……”银殇不满地嘟囔着,取了香膏为少年洗头,木槿花香和着奶香在白色蒸汽中弥漫。   银殇又为洗得白白净净的少年涂了消肿的药膏才揽着他上榻睡觉。   冬天,泽国银装素裹,也迎来的大王子的第二次选妃,三大国家之间每年会把年满十六岁的贵族女子Beta送到邻国与Alpha皇子通婚。灏国和泱国年满十六岁的皇家女子由使臣护送进入泽国,选妃大典进行得很顺利,典礼结束,银殇刚迈出殿外便听到娇弱的女声:“公主殿下”看着面前穿着粉色宫装外披银色狐裘的女子向自己行礼。“有事?”银殇语气不紧不慢,“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女是灏国的大公主夏侯雪”银殇方才在宴会上一直神游着晚上带什么美食回去给夏侯轩,丝毫没有注意阶下的人。   “哦,公主殿下有事吗?”银殇面无表情。   “公主殿下是万金之躯,雪儿怎敢承受您称的\'公主殿下\'”眼前的女子在打太极,这让银殇很不耐烦。“不瞒公主殿下,我们灏国丢了一条狗,听闻是跑到泽国来了,雪儿只是想来提醒公主若是看到了千万要绕道,小心被咬伤了”   “多谢提醒”银殇头也不回地离开。   “哼......”身后的女子哪里还有娇柔之态,一脸阴险,“去查银殇,看看我那宝贝弟弟在不在她府上。”“公主,查到之后呢?”身边的侍女小心地问。   “杀”   回到府中,银殇径直去了书房,巧儿、沫儿、老阚和一位青衣男子已经静静地守候在房内。   “消息怎么说?”   青衣男子回答:“皇室内没有引起多大动荡,只是派人在秘密查找,接到的密令都是杀无赦。”   “今天宫中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夏侯雪已经开始怀疑了,调集了暗卫在秘密调查公主府,我会再增派些人手保护公主的”青衣男子没有自称属下,在场的人都毫不意外。   “沫儿”   “回公主殿下,夏侯雪身上带了抵制Alpha信息素的强效药,看来不是心甘情愿过来和亲的,怕是另有企图。”   “巧儿”   “其他公主都没有情况,夏侯雪已经被安置在宫中,可能不久就会举行婚礼”   “老阚你最近对二轩盯紧一些”   “是,公主殿下”   银殇挥挥手示意众人推下,青衣男子却一动不动地留在原地。   “怎么?”银殇嘴角上翘,一脸天真地看着青衣男子,男子翻身坐到她的书桌上,居高临下俯身望着她,距离近得鼻尖几乎相碰。   “呵呵呵”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双手捏着男子的脸颊□□着。他唤作上官珒,是势力遍及三大国的黑暗组织沐血堂的堂主,血统高贵的Alpha,银殇儿时与他相遇,便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愿意护她一生一世。   他面白如玉,肌肤细腻却显清瘦。他双眉犹如远山,双眸比满地雪来得更澄澈清透。他的鼻梁生得好看,嘴唇也好看,连颜色都让银殇觉得好看,就是太淡了,让她有种想去咬一口,最好咬出血,红红得一定更好看。因比银殇年长三岁,银殇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把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表现得淋漓尽致,也让他更加宠爱。   “小银......”全国上下只有他会这样唤她,“我想你了”   “边关呆久了,终于想起我了?”银殇一脸调皮,攀着他的脖子爬到他身上,一脸自然地坐在他怀里。   “你当真要护他周全?”   “嗯”   “我以为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边”   “呸......少自恋了”   “我在等小银长大”   “你值得更好的”   “小银就是最好的”   “......”   “珒……”银殇打破尴尬。   “吧唧”男子在她脸上狠狠一亲:“我懂,小银永远是我最宠爱的小妹妹,好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二轩姐姐上线,怼姐模式开始。 大家继续开启评论模式哦! ☆、小三?!   目送男子翩然离去,银殇返回寝殿时天已经黑了。   床上夏侯轩一脸赌气地瞪着银殇:“哼!”她一进门夏侯轩便感受到了不属于她的Alpha信息素,“去哪招惹臭男人了?”“他才不是臭男人”银殇在屏风后更衣随口嘟囔,没想到被耳尖的夏侯轩听了去。“什么?!”夏侯轩冲到屏风前犹豫了一下没进去,“好啊,现在我姐派人来找我,你嫌累赘了是不是?!就想把我交出去和他私奔吧?!”   砰——   屏风被银殇一脚踹倒,冲上前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突然爆发的信息素显示她真的怒了。夏侯轩不畏□□地与她对视,听说大姐来了他一直在顾及她的安危,回府后不见人影担心得他晚饭也没吃,最后她还带了别的Alpha信息素回来。他能不生气吗……   闻着他不稳定的奶味,银殇毫无征兆粗暴地侵入他的信息素开始阅读,“不准读我的信息素!”夏侯轩扭动挣扎着,但是毫无用处。读出他的担心银殇感到有些温暖,最后读到他吃醋的小心思,“噗~”银殇笑出声。手里的少年已经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你还......唔”笑字还没说出口,已经被银殇的吻堵在喉咙里,身为Alpha的银殇自然是由专人教授过男女之事的,虽说年纪还小,但她可以用信息素来行事,面前的少年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早就被吻得气息不稳……   把他推倒在榻上,银殇支起身子俯视着他,在Alpha强大的信息素包围下,夏侯轩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她的眼眸,Omega的本能慢慢显露无疑,两人都衣冠楚楚,但身下的少年却被盯得心里一阵悸动,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看着眼前含笑的女孩,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却用信息素把他撩拨得七荤八素,少年额头渗出细汗,眼睛也雾蒙蒙的,本能反应使他浑身染上了粉红色,面对眼前的变化,银殇更多的是好奇,原来信息素这么有趣。听着少年痛苦又舒服的低吟,银殇更想狠狠地欺负他一下。   她猛烈地释放信息素,温柔地把他包裹住,让自己的信息素和他的交织、缠绕......头脑纯洁的夏侯轩哪里经历过这些,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最后少年一声尖叫晕了过去,绯红的脸颊和两腿间的湿迹暴露了他刚才的欢愉。   银殇收敛了信息素,突然觉得神清气爽,看来欺负二轩是一件不错的事,抬手撤了进屋时设的结界,起身用热毛巾给少年净身,换了干净的衣服,搂着他睡觉。   前一晚累惨了的夏侯轩一觉睡到大中午,昨夜没吃晚饭,今天没吃早饭,再加上那阵瞎折腾,夏侯轩饿得两眼发昏,偏偏沫儿是最细心的,早已准备好丰盛的午餐给他补补。   “殇殇呢?”夏侯轩吃得满嘴油光,“回公子,殿下在书房。”沫儿有礼地回复,但并没有在银殇面前的那份谦卑。夏侯轩吃饱喝足跑向书房,刚进院子便闻到陌生的信息素,和昨天的一样,夏侯轩气势汹汹地冲进书房正巧撞见上官珒喂了银殇一块山楂糕,“好啊,你们!”他一只脚跨入书房,还没等另一只脚抬起,上官珒带有攻击性的信息素突然向他扑来,夏侯轩浑身不自觉地瘫软,一下摔倒在地上,鉴于方才跨门的姿势,此时小轩轩狠狠地磕在门槛上。   “啊——”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夏侯轩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身下,疼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哪里还有心思管这对“狗男女”。   “珒!”银殇一捶抡在他身上,他并不躲闪,只一脸玩笑地看着地上的人。银殇把夏侯轩打横抱入书房内室,随着木槿花香渐渐浓郁,夏侯轩的哭声也弱下来。   恢复过来的夏侯轩又气势汹汹不怕死地冲出来伸手就要抓上官珒的衣领,上官珒一脸淡然地看着他的手,夏侯轩突然感到手腕一阵疼痛,被定格在空中无法移动,这个男子的武力值极高,对信息素的的控制能力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夏侯轩破天荒地没有叫出声,而是强忍着和对方对峙。等银殇从内室走出时夏侯轩的手腕已经一片青紫肿了起来,银殇一掌劈开上官珒的信息素,把人扯到身边低头着他的手腕,在被扯过的一瞬间夏侯轩指尖微动,一抹白色烟雾撞上上官珒的青衣立刻消失不见。   “上官珒你皮痒了是不是?”   银殇移动身形快如闪电地出手,上官珒轻松从容地应对着女孩的招数,“小银,你还是太弱了”   “你!”   银殇认真起来,连带着上官珒也变得严肃,两人从书房打到院子又打到花园,难舍难分两种信息素凶猛地对峙着。忽然上官珒脸色一滞一瞬走神,但只是这一瞬便足够银殇反击,她一个闪身冲到男子面前,一只玉手锁住了他的喉咙。   “我赢了”   “小银,耍赖!”   二人缓缓从空中落到地面,身上纤尘未染。男子看着匆匆跑来的夏侯轩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上官珒方才的走神是察觉到夏侯轩对自己下了毒,虽然不是很厉害的毒但只要他一运功动作就会比平时迟缓很多,现下毒已经被逼出来,而让他吃惊的是自己并没有发现他何时下的毒,看来夏侯轩不是如流言所传的懦弱无能的Omega,他能用自己的方式与小银并肩战斗。   午后,上官珒已经离开,夏侯轩还是气呼呼地不理银殇,受伤的手腕经过沫儿的医治已经恢复正常。银殇已经详细地把自己和上官珒的相识过程告诉了夏侯轩:“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又没什么……”   “哼!”夏侯轩还是不知好歹。   嗙——银殇一拍桌子,吓得夏侯轩身子一抖差点从椅子上落下:“我说你有完没完?!”   “......有完......”少年低着头,银色的发漩对着银殇,语气委屈又可怜。   银殇一把把人拽过来搂在怀里:“乖,下午带你去会会你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一小车 ☆、帮他报仇   沐浴更衣后,银殇释放信息素把夏侯轩里里外外都沾上自己的味道,以防万一还扯开衣服在他左肩的腺体处舔了舔。进宫后,银殇带着夏侯轩径直去了清水轩——夏侯雪住的偏殿。   坐在主位上的银殇毫不避讳地揽着夏侯轩的细腰:“夏侯公主不日便要和皇兄完婚,听闻皇兄对你很是上心,本殿下特地来看看夏侯公主这可还缺点什么?”   “承蒙公主殿下厚爱”夏侯雪虽坐在一旁但气势依旧不减,“殿下还是忘了雪儿给您的忠告”夏侯雪答非所问,眼睛死死地盯着银殇怀里的夏侯轩。   “哦?记得上次公主说皇室丢了狗,难道指的是二皇子?灏国的皇家教育还真是奇特。”   “你!你凭什么侮辱灏国!”   “公主可知道,一位被标记过的Omega只属于他自己的Alpha,其他人无权支配”银殇的一句话让夏侯轩和夏侯雪都愣了愣。   “你......你标记了他?”   “公主不信?”银殇侧头在夏侯轩唇上轻轻一吻,“二轩,你们姐弟好久不见了,去和她打打招呼吧”   夏侯轩听话地走下主位俯身虚抱了抱夏侯雪:“皇姐日后不必挂念我了,皇姐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少年轻轻的声音和浑身散发的木槿花香像一记冰刀插在夏侯雪的背上,让她胆寒。起身,此时的夏侯雪已经被夏侯轩悄悄下了毒,在座的除了银殇都没能察觉。   没等夏侯雪回过神来,银殇已经揽着夏侯轩离开了清水轩,匆匆跟上的巧儿正对上银殇清澈的眸子,她微微点头,银殇嘴角一勾对怀里的人说:“你和巧儿先回去,我去向母后请了安便回去。”夏侯轩虽然不舍但还是乖乖地放开了她。   银殇刚进入凤鸾殿便看到银泰正在和女王说笑,她知道皇兄今日进宫,所以故意选了这个时间来请安。   “母后”银殇谦和有礼,“殇儿,快上来给母后瞧瞧”看来今天女王陛下心情不错。   “方才去了清水轩”银殇不紧不慢地说道,听到清水轩,银泰也关注起来,银殇笑着看着他:“我去看了夏侯姐姐,皇兄果然好眼光,夏侯姐姐温婉动人,像我这样的野丫头自是比不上的”   “妹妹哪里话,妹妹是千百年不遇的Alpha,夏侯雪再美也不过是个Beta,哪里能和妹妹比”银泰语气带着欢喜。   女王看着女儿头上简单的发饰:“殇儿可是不喜欢母后赐的孔雀翎,怎的都不戴呢?”银殇故作惊讶:“咦?我今天特地戴进宫想给母后看的”她伸手摸摸发髻,“难道方才去清水轩时......不,夏侯姐姐不是那种人”   银殇的一番暗示,女王脸色微变:传令下去,夏侯雪涉嫌私藏公主发饰,搜查清水轩!”“母后,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银泰跳出来求情,“闭嘴,还没过门呢,一个Alpha为Beta求情像什么话!”   不一会儿夏侯雪便被管事嬷嬷带上殿来:“回女王陛下,公主殿下的孔雀翎在清水轩的园子里找到,想必是公主殿下不小心遗失的。”   “嗯”女王颔首,“那把她带来做什么?”   “回女王陛下,奴婢在夏侯公主寝室搜到些东西”说罢,她身边的小宫女便恭敬地把一个托盘呈上,托盘里正是夏侯雪准备的抵制Alpha信息素的特效药,还有几把巧儿藏的匕首。   女王大怒:“说!你私藏这些药和武器是何居心?!”银泰因为这些东西寒了心,也不再关心夏侯雪的死活。   见夏侯雪不说话,银殇开口:“难道是夏侯姐姐身体有什么问题不想和哥哥圆房?”被这样一提醒,台下的嬷嬷仿佛懂了什么一把扯开夏侯雪的袖子,光滑白皙的手臂很是迷人,唯一不足的便是缺了一颗守宫砂,在场所有人包括夏侯雪自己都被震惊。   “你......!”银泰被气得脸色发绿。银殇装出一副小女生的样子摇着女王的手臂:“母后,殇儿不想见夏侯姐姐了,殇儿可以先走吗?”女王自然不想让着样的丑闻污了小女儿的眼睛,点点头答允了。银殇走下高台,路过夏侯雪身边时用内功传音道:“保重”,嘴角一勾,夏侯雪看在眼里气得七窍生烟却无能为力。她的守宫砂便是被夏侯轩下毒消解的,不过那药无色无味,无从查起。   刚到公主府,便接到宫中的消息:夏侯雪被关进大牢,国王下令让灏国自己派人把不干净的公主接回去,银殇面无表情:“好好照顾公主,别委屈了她”此后,夏侯雪每晚都被狱卒用凉水浇醒,用银蛇皮制成的鞭子狠抽一百鞭,那鞭子打人极疼却不会留下痕迹。银殇是在帮夏侯轩“报恩”。不久公主府周围的暗卫也被上官珒如数斩杀。   沐浴更衣后回到寝殿,夏侯轩正倚在美人靠上看书,桌上是银殇喜欢的菜式,热腾腾香气扑鼻,看着眼前的美人,银殇心情极好的在他脸上“吧唧”一吻。夏侯轩一脸满足地陪着她用膳,只是期间因给银殇喂食被拒,想起某人喂山楂糕的一幕,心里不平衡的夏侯轩又炸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快人心有木有?评论走起! ☆、逛街惹桃花   某日。   “二轩,马上到你生辰了,想要什么礼物?”银殇拿着毛巾在给少年擦着一头湿发,“嗯......带我上街把,逛逛才知道。”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少年欢天喜地地拉着女孩出了门,还特地遣退了沫儿和老阚,想和银殇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两人都穿了男装夏侯轩服了抑制素,从外表看就像两位纨绔子弟。一路上夏侯轩吃了煎饼果子,买了炒栗子,转了糖人……银殇有一种带着小孩出来玩的感觉,但又因为夏侯轩逆天的容貌一路上惹得不少女子驻足和议论。   路过一家首饰店,二人随便逛了逛,不想却遇到了泽国的大商人金三胖的女儿金妙言,她在泽国的名声极坏,仗着自己Beta的身份调戏了不少良家男Omega,女子体态婀娜,生了一双狐媚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刚进店的夏侯轩。“公子~”听到这娇媚的声音银殇打了个寒战,金妙言走近夏侯轩,“公子可有喜欢的?这家店铺是我家名下的,若公子挑中了便赠与公子做见面礼。”周围的人看到金妙言都纷纷向夏侯轩投来同情的目光。偏偏夏侯轩还傻呆傻呆的:“那怎么好意思”“不碍事的......哎呀!”不出所料,金妙言一个巧妙的绊倒,扑向夏侯轩的怀里。银殇眉头一皱,轻轻挥手,一道强悍的掌风把女子反方向掀翻在地,“你!”金妙言哪里还有方才大家闺秀的样子,张牙舞爪地朝银殇冲过来,银殇一侧身轻巧躲过,头上的发带却被她胡乱挥舞的手扯开,一头墨发披散开来,几缕慵懒地散在肩头,“这是公主殿下!”人群中不知谁插了一句,大家仔细一看发现这女扮男装的女子正是他们尊贵的公主殿下,街上的行人忙跪下行礼,声势浩大,银殇挥挥手:“你们该干嘛干嘛,本公主今天是微服私访,不必拘于礼数”此时的金妙言已经吓得魂不守舍。“来人!”一直暗中保护二人的羽林卫统领现身,“殿下请吩咐”   “金家冒犯皇威,即日起家产全数充入国库,逐出泽国不得返回,金家女儿风流放荡,送入军营当军妓”   听到仗势欺人的金家落得如此下场,百姓们欢天喜地,齐声高呼公主万岁。银殇向众人微微颔首,转身揽了少年的腰脚尖踮地,施展轻功消失在人们视线里。等夏侯轩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置身于风景如画的湖中央一叶小船上,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女孩:“殇殇?”   银殇猛地回头,一阵浓烈的信息素袭来,夏侯轩受不住地软了腿,若不是银殇揽着他,他早已瘫软地摔下。拥着少年进入船舱,信息素浓烈程度不减,反而更加有技巧地撩拨着夏侯轩,空气中弥漫的奶香越来越浓。夏侯轩无力地反抗着,银殇低头吻上他的唇,释放信息素侵入他的体内,“唔......嗯......唔......”少年的声音被堵在口中,银殇抬头看着浑身粉红,眼眸微阖的夏侯轩,心里喜欢得紧,再次加强了信息素,“啊......嗯......嘤嘤......”少年的声音不受控制得溢出来,就在关键的一刻,银殇瞬间收起了所有信息素,被撩拨到极致却又不能释放的感觉让夏侯轩快憋出内伤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女孩。   “知道错了吗?”银殇语气清淡。   身下的少年用力点头。   “下次再让我看见有人碰你,我便先杀了她,再灭了你”银殇语气冰冷,起身走出船舱,夏侯轩见她没了后文,焦急地冲出去拉住她的袖子,面色绯红,呼吸不稳,额头还布着一层细汗。银殇看了看,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把人踹下了船,随着扑通一声,银殇往少年落水的地方随手扔了块木板,少年扑腾几下便抓住木板一脸幽怨地看着船上衣冠楚楚,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狼狈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什么奇思妙想的,评论走起。 ☆、我只是一味药......   路上。   “老阚,我的好老阚,你就让我下去看看吧,看看吧,看看吧,”扯着老阚的袖子晃啊晃晃啊晃,夏侯轩就不信他磨不动这老木头!   考虑到最紧比较太平最后老阚在夏侯轩的八爪鱼死缠烂打功下弃械投降了。   跟打了鸡血似的跳下马车,夏侯轩一头扎进人堆,上蹿下跳的一下子这个摊位看看,一下那个小贩那里逛逛,拿起这个瞅瞅,抓着那个摸摸,一副头一次逛街的模样。   老阚跟着下了马车,在他身后紧紧的跟着,生怕一眨眼就把人丢了。这位公子可不是一个省事儿的主儿。   “老阚,付钱!”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前,扭头让身后的老阚掏钱付账。从荷包里掏出碎银子,递给小贩,拿回找到的钱,老阚赶紧跟上已经跑到另一个摊位上的夏侯轩。于是,老阚就这样跟着夏侯轩在各个摊位前转悠,负责看着他不让他出事兼负责……充当付账者。   逛了小半个时辰,夏侯轩逛累了,说了一句让老阚感动的想哭的话:“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老阚,我们回府!”   手上拿着十几个纸包,老阚腹诽:原来公子是购物狂……   马车重新上路。   行了一段路,此刻的天已经有点黑下来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周边的店铺都也已经关门,整条街显得安静肃清。唯有车轱辘的声音回响在耳旁。   车内夏侯轩如来时一样,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把他吵醒。   果然,来了。   打斗的人群中,老阚手持一把长刀,“刷刷刷”挥舞的特别潇洒。   夏侯轩呆呆地在马车上看打架,忽然听到老阚焦急的一声大喝:“公子,小心!”   “啊?”没反应过来的夏侯轩傻傻的立在那儿,更像故意等着让黑衣人来抓,黑衣人朝他飞过来轻易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将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垂着眼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剑,被那寒光刺得一眼睛一痛,低笑道:“已经等不及了?”“闭嘴!”那黑衣人朝夏侯轩低吼了一声,转而向人群中打斗的老阚喊道:“你们的公子,我就先带走了。”   在夏侯轩刚被黑衣人劫持的时候,老阚就想过来救她。可是那十几个黑衣人似乎知道他的功夫比其他两个羽林卫高,大部分都缠着他,缠的他没有办法去救夏侯轩,眼看着公子就要被劫走,稍一分神,胳膊上就被刺了一剑。忍着痛,看向马车,发现夏侯轩一脸从容,哪里还有平时咋咋唬唬的样子,心下迷惑。   黑衣人冷笑一声,放开他的手腕,搂住他的腰,一个飞身,朝屋顶飞去。夏侯轩被黑衣人带走消失在屋顶之后。   “犯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夏侯轩脸色依旧淡然,那名黑衣人开口道:“少啰嗦!小心我一剑杀了你!”   被带到一片雪域,一座晶莹剔透的冰宫殿出现在眼前,被高大的黑衣人拎进宫殿重重地摔在地上,夏侯轩眉头紧皱,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绣有蟒蛇纹的锦靴,“主人,人已带到”“嗯”黑衣人恭敬地退下。   冰宫殿里四处冒着寒气,不一会儿夏侯轩便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忽然一只大手拽着夏侯轩的衣领让他强行站立,他一个踉跄抬头对上男子嗜血的红眸,夏侯轩吃力地站稳身子,面无惧色:“呵......大皇子这是干什么?”   面前黑袍着身,一头红发再配上嗜血红眸的妖孽男子便是泱国的大皇子慕容诡,这位尊贵的Alpha变态地爱上一只男Omega,在皇室处死那只Omega后慕容诡走火入魔,心如死灰带着爱人的尸体来到这冰天雪地之处,只为寻找起死回生的方法。而这三大国中最不起眼的灏国二皇子便精通医术和毒术但很少有人知晓,在夏侯轩的起死回生术中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女性Alpha的心头血,慕容诡苦寻多年无果,直到银殇的出生。于是慕容诡与夏侯轩达成协议,他把他从灏国的水深火热中救出,他为他取得银殇心头血救活爱人。   可是,在一切都顺理成章时,夏侯轩爱上了他的药——银殇,一直迟迟不下手的他激怒了慕容诡,才有了今日的劫人事件。   “啊......”慕容诡强大的信息素强行侵入夏侯轩的意识,阅读夏侯轩的信息素同时不忘狠狠地折磨他。“呵......原来是动情了。”男子一脸不屑地看着地上痛苦地缩成一团的夏侯轩,“你不是最怕鞭罚吗?今天我就让你尝个够”   慕容诡手中凭空出现一条银鞭,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精神的折磨和身上的痛楚让身为Omega原本体质便弱的夏侯轩昏死过去,下一秒,精神被Alpha的信息素强行唤醒,继续承受着双倍痛苦,刑法一直持续到东方泛白。冰宫殿的地板已经染上夏侯轩的鲜血,伤横累累的夏侯轩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如果她知道你接近她只是为了要她的命”慕容诡凑到夏侯轩耳边轻轻地说,热气喷到耳朵上让夏侯轩一阵恶心,“你说她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心如死灰?”   “或者......”慕容诡继续说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昏迷的夏侯轩迷迷糊糊听到他的话,心里大喊不要,可眼睛重得无力睁开。   公主府中,银殇早已从受伤的老阚口中得知事情经过,陷入沉思。“公主殿下,夏侯公子没那么简单”老阚担忧地提醒。“小银,老阚说得没错。”上官珒依旧步伐轻盈地进入,“他和慕容诡订下盟约,他为慕容诡取得你的心头血救活心上人,慕容诡把他救出灏国然后放他远走高飞”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眼前浮现出少年的模样,所以......当初的相遇不是偶然,我在你的生命里只是一个计划的一部分,我只是一味药......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丢丢小曲折。。。 ☆、别想摆脱我   银殇轻笑,眼睛失去光芒,“殿下......”巧儿担忧地轻唤。   “带我去见他”银殇恢复了冰冷的目光。   “你还要救他吗?”上官珒没有责备的意思,这个女孩想要的他都会为她取得。   “我要见的是慕容诡”   一红一青两抹色彩出现在茫茫雪地中,从容地行到宫殿前,被两名黑衣人拦住,“呵......连下属都这么蠢”银殇不屑,“进去告诉你们主人,他心心念念的心头血来了”   抬头,大殿上赤发及腰黑衣红眸的男子定定地俯视那娇红的女孩,女孩倾城的容貌冰冷的气质和无畏的眼神让慕容诡也失神了一瞬。“把人带上来”   “不必了”女孩清澈的声音打断。   被押在一边的夏侯轩听到,内心一阵绞痛,她不要他了……   “慕容诡”银殇仰头望着他,语气不带一丝情绪,“作为一味药,我是不是有权利看看我的病人?”   “嗯,可以”   一行人来到一间暗室,只见冰棺中躺着一位面容姣好的男子。   “呵......”银殇轻蔑地一笑   “怎么?!”慕容诡神色有些紧张。   “蠢”银殇转身离开。身后上官珒递给慕容诡一个小药瓶,慕容诡谨慎地拔开瓶塞嗅了嗅:“回颜粉?!”他小心地打开冰棺把粉末倒在男子苍白的面容上,下一刻男子的面容发生了变化,一转眼变成了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慕容诡惊诧地后退几步,银殇向上官珒示意,后者递给他一块记忆晶石,慕容诡用信息素开启晶石,发现他心爱的男子正和他已经继承皇位的弟弟在寝殿翻云覆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慕容诡一怔,继而哈哈大笑,绝望的信息素充斥了宫殿。   “想报仇么?”银殇不紧不慢。   银殇高贵的姿态激怒了他,慕容诡发狂地伸手一抓,暴虐的信息素把角落的夏侯轩悬空包围,下一刻便被他抓在手中,被锁住喉咙的夏侯轩痛苦地咳着,望向女孩,但她并没有看他。“凭什么?!我痛苦这么多年,他们却过得逍遥快活,还有你!”慕容诡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银殇,“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随便你”   女孩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慕容诡动作一滞,下一刻女孩的动作快如闪电,一剑穿喉,慕容诡一脸诡异的笑容望着银殇,慢慢倒下,直到最后断气时眼睛还大大地瞪着,银殇抽出刺穿慕容诡咽喉的长剑,嫌恶地随手扔在一边。踱步至伤横累累的夏侯轩身边:“你自由了”   夏侯轩觉得,此时的四个字比儿时受过的所有鞭刑都还要痛苦,自从被抓来,他一直未曾屈服,而此刻,他流着泪,狼狈而卑微地伏在她脚边,颤抖地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不要......殇......殇……求你......”   女孩面无表情地扯回衣袖,坚决的动作留给夏侯轩深深的绝望。   “不想走?”银殇眼睛里透出的冰冷无情让身旁的青衣男子也为之一震,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少年。   “卑贱的Omega是没有尊严可言的,既然你放弃机会,后半生就别想摆脱我。”银殇伸手扣着少年的下颚,力道大得仿佛要把他的下巴捏碎,“珒,把他带走”   夏侯轩没有被带回公主府,而是被安排在一处远离皇城的别院中,一直由沫儿照料和医治。在他身体恢复之后,沫儿也很久没来过了,更别说银殇。   是夜。初秋的晚风吹进屋内,却丝毫没有为榻上蜷缩着的少年降温,夏侯轩知道,他的发情期提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银殇会不会原谅夏侯轩嘞? ☆、恶毒姐姐   一阵阵陌生的燥热席卷全身,浓烈的信息素熏得他自己都快被呛到,全身泛起嫣红,夏侯轩紧紧拽着被子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只发情的Omega没有Alpha的疼爱反而自己独自在杳无人烟的地方挨着无法抑制的渴望。   □□一波比一波强烈,意识渐渐模糊,头上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落,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凉风唤回了他的一分理智,眼前的出现的并不是那一袭红衣婷婷玉立,那一直心心念念的身影,而是几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   还没反应过来,夏侯轩便被一记重击晕不省人事。   一路颠簸,夏侯轩被带回到灏国,安置在夏侯雪寝殿后的一处偏僻后院中。令银殇和夏侯轩没有想到的是,被圈禁的夏侯雪竟还有能力动用暗卫,可见对他这个弟弟已经恨之入骨   傍晚,夏侯雪命人将晚膳送到了夏侯轩房内,屏去下人,她一身浅蓝色的衣裙衬得光彩熠熠,丝毫没有狼狈的样子,夏侯轩依旧缩在榻上被裹着厚厚的狐裘。   女子无视,端起一碗药羹坐到床边假意安抚:“这个对你的身体好,来,吃一口”   夏侯轩偏头拒绝,夏侯雪失了耐心,一把将碗摔出几米,破碎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回荡,她装不下去了。   夏侯雪一把扯着衣领将他从榻上拽起来,愤怒地盯着他神色涣散的眼,强硬地伸手拧过他的头,她望着他的目光带着戏谑,恨恨道:“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啊,不但勾结慕容诡那个怪物,还能勾引到唯一的Alpha公主银殇。”   夏侯轩脸色一白,身体剧烈扭动着,因为太过恐惧太过生气,甚至他的傲气不允许自己如此寄人篱下受人控制,夏侯轩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但羊羔终究是羊羔,在这位强悍的姐姐手里,一切都是徒劳。手被对方狠狠捏住,疼得他差点惊呼出声,他两条白条白皙的长腿不断蹬踢挣扎着,望着她的脸,睫毛微微颤着。   夏侯雪附身而下,将夏侯轩整个人压在身下,在对方惊恐愤怒的目光下,用手指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塞进了两粒药丸一粒抑制了他的发情热另一粒则是审问犯人时致幻的药。然而这样的强硬动作下,对方的目光依旧清澈如水,夏侯雪不由得想要揭开他的伪面具,让他在她身下求饶。   “你还在妄想你的Alpha公主来救你吗?”夏侯雪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如此用力逼得他痛得浑身颤抖,或是性子倔犟的原因,他死死咬着唇,强忍着自己不出声,那双带着水幕的黑眸死死盯着夏侯雪,隐含怒意。   “说话啊!”夏侯雪又用力掐了一把,在他面前她总易失了理智,“莫非你真以为觊觎了银殇的心头血,她还会放过你?”她有些恼,但更多的是胸中涌上的愤怒和蔑视。   当初那贱人生下了令举国耻辱的Omega皇子,让她这个所谓的姐姐也跟着受辱,现在也因为他,自己爬上枝头的机会被毁,身为一个公主却被圈禁还每日受尽鞭刑,若不是自己费尽心机保住了在宫中的地位现在怎可能把这忘恩负义的弟弟抓过来。   夏侯轩倔强地仰起头,盯着夏侯雪毫不畏惧:“你永远也比不上银殇,现在就算死,我也不会屈服于你!你现在哪里有一个公主的样子?!完全是一个被嫉妒和虚荣冲昏头脑的怪物!”   夏侯雪附身,手越过他的小腹,感受他在自己身下轻颤着,随后手指顺着他白皙的肌肤一路下滑。   “别碰我......”因为夏侯雪的手一直在挑逗,夏侯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恨我为什么不在小时候就杀了我?!为什么要带我来你这公主府?!”这样的羞辱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我是怪物?那今日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侮辱。”夏侯雪的声音在夏侯轩耳畔响着,“那现在起,我就让你尝尝被人玩弄的感觉”   夏侯雪转身拿起桌上一杯酒,捏住他的鼻子直接灌了进去,后者被呛到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放手......”夏侯轩破碎地哭出声,但他的反驳反而使对方更为失控,那双施虐的手捡起夏侯轩的腰带,将他乱动的手反绑置于头上,又将自己的发带解下,恶劣地塞到他的口中绕过后脑,在背后打了个紧紧的结。   “唔唔!住......唔......手!”   在夏侯雪打结的一刹那,夏侯轩惊呼出声却因那紧绑的发带吐词不清,脸色灰白,双手反绑的他只能任人宰割,脑中一瞬间空白了。   明明再多的不愿,可在那药丸的药效和烈酒和催化下,夏侯轩开始产生了幻觉,当夏侯雪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触碰时,即使心中再多的羞愤,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眼前的人缓缓模糊,眼前越来越黑,身体的触感和被剥夺的视觉,让他难受得无法解脱,头痛欲裂脸色苍白,而对方的目光越发的轻嘲,仿佛在嘲讽他的不堪一击。   夏侯雪靠在他耳边轻笑道:“住手?今日你身在公主府,是在命令你的姐姐么?还是......你还在期待你心心念念的银殇公主会来英雄救美?”   夏侯雪伸手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马鞭,低头:“享受吧,我的好弟弟”,将吻落在夏侯轩光洁的额头上,一路而下,留下斑斑吻痕,缀满白皙如雪的曼妙脖颈,以及吻上他手臂上那颗耀眼的守宫砂。她心头一跳,一种奇怪的感觉弥漫全身。下一秒,狠狠的一鞭抽了过去。   “啊......”夏侯轩弓起身子躲避着,因为视觉被剥夺,这忽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眼前忽然出现了自己儿时受尽冷落与折磨的一幕幕,他惊诧于自己的懦弱,虽然压制着想将破碎的痛呼声咽下,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破喉而出。   夏侯雪扯开他的上衣露出白玉般的胸膛,一鞭又一鞭不留余地地抽下去,望着皮肤上一道道血红的鞭痕丝丝地渗出血液,白皙与血红的对比十分刺眼,她不顾男子的挣扎与忍耐,动作越来越泄愤。   “唔......不......唔......不......唔......要......”   夏侯雪停下手,望着那被抽打至血肉模糊的身体,和那强忍着细碎抽泣的少年,夏侯雪解开束缚他的发带,夏侯轩抽搐几下,慌乱地喊着却不知在说些什么,手拼命挣扎着仿佛正笼罩在巨大的恐惧当中。   激烈的动作让夏侯轩面色变得潮红,满头大汗,夏侯雪伸手摸过那一道道可怖的伤口,将手上粘稠的液体抹在他脸上:“没想到我亲爱的弟弟服药后出现的幻觉竟如此可怖,还会惧怕自己的内心,是被你那肮脏内心幻化出的场景笼罩的感觉舒服吗?!”   夏侯轩粗喘着,双目无神,绵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双手仍缚于头顶,这个动作让他很吃力,但怎么也挣扎不开。   夏侯轩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答话。   夏侯雪被激怒,粗暴地扯起他的一条腿,直接将人从榻上拖下,绑住手腕的腰带被蛮力扯断,在手腕上留下一片青紫。   “住手!”夏侯轩脸色大惊,被强行拖拽着后背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夏侯雪戏谑道,“觉得药效还不够?”   见夏侯轩瞪着她,眼里弥漫着水汽和恨意,忽然他身子一滞,拖拽的动作停止,疼痛间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拖行了数十米,眼前仍是一片模糊混沌。   “这是哪里?你想干什么?”   “夏侯轩,真想让那个自以为是的银殇看看你这幅样子”   夏侯雪伸手压在他肩上,精致的薄唇透着完美的微笑,却说出无比恶劣的话语,看着脚边的男子,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忽然,她的手臂一疼。   夏侯轩喘着气,眼里充满羞愤和怒气,他循着声音将玉簪置于夏侯雪颈间:“我也想让百姓看看他们的公主是这样一个虐待俘虏的变态……”   方才混乱间夏侯轩摸到了头顶的玉簪,条件反射地向夏侯雪发出自卫一击,在她手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样的玉簪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在夏侯轩晃神的时候,夏侯雪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摔进后院的荷花池中,自己也随后跳了下去,在齐腰深的池水中残忍将他一次又一次压进水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窒息咳嗽的样子,双手无目的地胡乱抓着,那玉簪早已不知甩飞到何处。   他不想屈服,特别在对方变冷的目光下,夏侯轩颤抖地奋力仰着头,妄图呼吸一两口空气,掩饰着自己害怕无助而发出的微微颤抖,全身被鞭子抽打过的伤口浸在夜里渐寒的水中,刺骨钻心般地疼痛,在这样的虐待下,他抑制不住想要求饶......他想要她放过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你要怎样才肯饶过我......”夏侯轩有气无力,湿发贴在脸上,水顺着眉眼流到下巴。   夏侯雪将他拎出水面,手带着他的血抚摸着他布满伤痕的脖颈,目光暗沉如死水:“若非是你串通那银殇……”   夏侯雪忽然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一把扼住了对方纤细的脖颈,竟把刚才的抚摸变成了掐着他的咽喉。   这一刻,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清美女子,完全不见了白日里对其他人的温柔和静雅,她纤长的手指狠狠地捏着他的喉咙,似乎一用力就可将它捏碎,而那双眼睛沉浸着焚烧的怒火,将人灼伤。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哦。。。二轩好可怜。。。银殇会不会去救他呢?这个变态姐姐又会怎么应对呢? ☆、雪山遇险   最终,她还是狠不下心来。即使他曾经想要她的命。   得了上官珒的密报,银殇立刻动身灏国,却不料银殇这一去也遇上变故。   这次动身不同以前,银殇瞒了女皇,自行派遣一支军队一路保护,因不是行军打仗,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端的银殇并未穿铠甲,而是在轻便的常服外披了一件厚厚的狐裘。风雪愈发大了,银殇下令原地休整,忽然军中传来骚动,有人大喊了一声:“谁?!”   身为统领的银殇上前询问,一名士兵禀报在雪地中看到一红衣男子,原本红衣在雪白中最为显眼,但却一晃眼便消失了。银殇只当是士兵眼花并未放在心上,只随口吩咐一句“加强巡视”   入夜,银殇的营地遭到不明刺客的突袭,一名白衣人突然冲入主帐,不知怎的她转身离开大军朝雪地里奔去,原本处于有利地位的军队因银殇的突然离开乱了阵脚,伤亡惨重,待军队歼灭刺客时银殇已不知所踪。   茫茫雪地里,银殇手握长剑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跑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你给我出来!你个懦夫!你给我出来!”夜里的大风淹没了她的声音,只剩下刺骨的寒意,“你把夏侯轩还给我!卑鄙小人!你把他还给我!”不远处伏在雪地里的白衣人欣喜地望着银殇不知不觉走入陷阱,绳子一拉,银殇只觉得脚下一空,声音哽在喉咙还未喊出便掉入了洞穴,顺着穴壁往一片黑暗中滑,四周横出的冰碴儿剐破了她的狐裘、衣服甚至皮肤,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不知过了多久,银殇只觉得自己重重地砸在一片夹杂着冰块的雪中,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三日后,大殿上。   “什么?!”女皇听到快马加鞭赶回的通讯兵的禀报,在大殿上少有地失态了,“给我找!给我查!好端端一个活人怎么就平白无故消失了呢!?还有,那些刺客是哪里来的,都给我查清楚!”   “是!”   退朝后领命的各位大臣匆匆离去。女皇脸色苍白地跌坐在龙椅上,“陛下......”身边的女官小心地轻唤,女皇搭上女官伸出的手,定了定心神,庄重地离去。   女皇陛下命全国封锁消息,故搜寻行动虽在进行中,但百姓仍以为公主殿下还在国内。   茫茫雪地中,银殇无助地跑着,暴风雪打在她的脸上,痛得刺骨,身上只剩单薄的常服,被血浸透,突然远处出现一红衣男子,银殇无法看清他的面貌,只觉得越走近自己的头就如撕裂般疼痛,她伸出手什么也抓不到,却感到手心一阵温暖,好像被谁握住了一般,眼皮沉重地睁不开,一会儿又陷入了噩梦。   在雪地里的一座山丘背后,因风雪被挡而草木依旧繁茂,一座简单而温暖的小屋内,一位红衣男子正坐在床前握着床上女子的手,女子发着高烧,浑身是伤,额头上的纱布还隐隐透出血色。   银殇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二轩浑身是血地向她伸手,这一次,她吓醒了。   睁眼的一瞬间觉得记忆就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切碎一般,零零散散中只记得一张脸,那是哥哥儿时带自己捉迷藏时的笑脸,可自己是谁,父母是谁,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了。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盖在身上厚厚的兽皮和一双握住自己的手,这双手并不白皙纤细,而是修长且骨节分明,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醒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浑厚也不尖细带着关切,很好听。吃力地抬头,对上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与脑海中的重合,银殇想不出怎么会有与兄长如此相像的一双眼睛,不自觉地喊出声:“哥哥?”   男子一怔,语气温和:“我不是你哥哥”   有力的臂膀将她扶起靠在他怀中,全身的伤随便一动便撕心裂肺地疼,身上穿着普通的男子式样布衣,右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手臂上也缠着绷带,一双手布满鲜红的伤痕。看着怀里的女子呆呆的样子,男子面色一缓:“我出去打猎便遇上你重伤躺在在一处山谷夹缝中,身上只有单薄的常服,还好遇上了我,你才捡回一条命。”   男子语气平和,说话的节奏不紧不慢:“你右腿摔断了,可能要休息十天半月才能下床,你身上都是冰茬划出的口子,衣服都破了,为了方便治疗我给你换上了我的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银殇静静地听着他说话,觉得很安心,突然的问句让她一晃神,细细思索,好像记忆里并没有名字这个东西,她抬头望着他,茫然地摇了摇头,男子接着问了很多问题,她都只能摇头,因为记忆中一片空白。   在她有些神伤时,那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头,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的头部遭受重击,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失忆了,不过别怕,你现在这安心养伤,等过些日子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男子的声音让她觉得心底暖暖的,她抬手指了指男子。   “我吗?”   她点点头。   “我叫木易,这是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不必拘束。”   她伸手指指自己。   男子温柔一笑:“你也想要名字吗?”他伸手将被子拉上来,将她裹得只露个小脑袋,银殇本就年纪小,一副容貌生的好看,现在更是一脸无辜惹人怜爱。“既然是我救的你,就叫你小木吧,看你的年纪也就十七八的样子,方才你叫我哥哥,如果愿意你以后叫我哥哥也行。”   她摇摇头,从被子下伸手指着他,软糯的身音叫了声:“木易......”   他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小木,却总喜欢宠溺地叫她木儿,他说小木是给外人叫的,她常常想,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外人......   木易虽名中带木,却很喜欢穿红色的长袍,一头墨色长发披肩,眉目清秀,比银殇还要高出一头,做什么事都是从容淡定,姿态优雅,银殇在他面前永远是不爱说话却很依赖他的小女孩。天气渐渐暖了,山林里气候宜人,只因有一处阴阳泉,一半是清凉的山泉一半是火山的温泉,银殇自受伤后很是畏冷,故男子时常带她来泡温泉。   腿伤未愈,银殇被男子抱在怀里,身上裹着一条毯子,在林中穿行,耳畔是各种虫子稀疏的叫声,男子将她轻放在温泉边的石头上,揭开毯子,温柔地为她脱去外衣,再将她慢慢放到温泉中,温暖的泉水没过胸口,鲜红色的里衣浮在水中,男子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语气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你先泡着,我一会儿来接你回去吃饭”   见男子起身离开,女孩从水中快速地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摆,溅起的泉水把衣摆染成了暗红色,一双眼睛水粼粼地望着他。   “要我陪你吗?”   女孩极慢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在这里陪你,谁回去做饭呢?”   女孩摇头。   男子握上她的手,女孩攥得更紧了,男子无奈得笑笑:“好......我在这里陪着木儿,哪儿也不去,好吗?”   女孩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依旧不愿放手,男子坐在一边的凸石上,从腰上解下一支短笛,悠扬的笛声萦绕林中。   太阳开始西斜,男子抱着她走回木屋,怀中的女孩已经睡熟,一只小手从毯子下伸出抓着他的衣襟。   小屋里光线渐渐暗下来,男子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便转身到厨房忙活起来。   银殇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了他,毛毛的脑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男子嘴角带笑,伸手将她揽过来:“今天喝野菜汤好不好?”   女孩撅着嘴摇头。   “今天陪木儿泡温泉没有时间打猎”   女孩听了,把头埋到了他的怀里,男子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将她抱到垫了兽皮的竹榻上,用勺子一勺一勺喂她喝,女孩亮晶晶的眼直直地盯着他,嘴角一弯声音细若蚊蝇:“喜欢......”   木易每天清晨必要早起,坐在竹林中的榻上等着太阳升起,而女孩最喜欢的事便是每天清晨睡眼惺忪地抱着枕头跟着他去竹林,然后卧在他腿上,他看书、她睡觉。   等太阳升起便和他一同去挖竹笋,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女孩偷懒躺在一边晒太阳,男子在一边动作娴熟地挖竹笋,两人形影不离。   这日,银殇睡眼朦胧地醒来,发现外堂的竹榻上空无一人,神情紧张起来,跳下床在屋内寻找,无果。她慌张地跑到屋外,慌乱中忘了穿鞋和外衣,女孩在林中漫无目的地跑着、找着,口中发出低低地嘤咛声,眼泪流了满脸。   不一会儿,林中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脚丫沾满泥水,被泥中的树枝碎石子划出了小口,雨点打湿了头发,女孩迷失了方向,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无助地哭起来。   木易回到木屋发现女孩不在急忙折返,到林中找寻。   “木儿——小木——”木易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因为知道她不会应声,便更加不安。   声音越来越近,银殇抬头,目光撞上不远处的红色身影,眼里泛起了光,起身向他跑去,用尽全力扑入他的怀抱,男子被她撞得一个踉跄,依旧紧紧抱住她不松手,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她抬头满含泪水埋怨的小眼神正对上他低头看她的眼睛。   “不......要......离开我......”   这是她来到他身边说出的第一句完整的话,听到她无助的声音,男子眼眶也湿了,心疼如刀绞,低头吻上她的前额,久久不愿离开。   雨停了,木易背着哭累睡着的女孩慢慢走回家,她身上披着他的红袍,一双沾满泥水的脚晃来晃去蹭在他的红衣上,平日里有洁癖的他也并不在意,只心疼地望着她脚上的小伤口。   回到屋中,为她换上干净衣服,烧了热水为她擦脸洗脚顺便上了药,女孩醒过来,二话不说便从床上坐起来牢牢抱住他的腰。男子伸手顺着她的头发:“以后我永远陪着木儿好不好?永远不离开木儿好不好?”   “嗯......”女孩发出撒娇似的鼻音。   “今后出门要记得穿上鞋子披上外衣,山林里凉,你若着了凉又要受罪了,听到没有?”   “嗯......”女孩放开他随手拿起一边的毛巾坐到他身后给他擦拭湿发,生怕女孩受凉,木易到现在还没换下湿衣,柔顺的墨发带着林中花草的香味,女孩忍不住拿起一缕放在鼻下深深一嗅。   望着女孩幼稚的动作,木易会心一笑:“喜欢吗?”   许久的静谧后,女孩弱弱地回答:“喜欢......”   “我也喜欢”   女孩迷惑:“喜欢......什么?”   男子转身,发丝滑过她的指间,他手指点上她的鼻尖:“喜欢木儿”   女孩红着耳朵把头窝进了他的怀中。   泽国的军队经过几个月的查找终于发现了着雪山深处的绿洲,这天,副将带领一支分队找进了丛林中,不远处一个女孩正伸手够着高处的果子,听到声响的她转过头来,那张和公主一模一样的脸震惊了副将。她三步并两步跑上前,女孩不知这带剑的女子想要干嘛,惊吓之下转身逃开,只跑了几步便撞进了一个红色的怀抱。   “跑得这样急,也不看路,都不怕摔倒吗?”男子宠溺地责备,小木窝进他的怀中,方才的危机感瞬间消散。   发现她身后跟来的人,木易眼光一寒,仿佛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伸手将她扯到身后,迎上刚追上的副将。   历经沙场的副将警觉地发现气氛不对,双方瞬间陷入对峙。   “这位姑娘突然闯入,可是有什么事吗。”木易抬头,四目相对,小木握着他的手从他身后悄悄探出头来。   副将心觉不妙,这男子的相貌与灏国国舅爷风玺极其相似,他身后的女子明明就是公主殿下银殇,但看目前的情形二人关系不一般,且银殇带兵打仗如今见到自己怎么可能认不出,其中定有蹊跷,于是谦和地行礼:“我只是附近驻扎的小统领,方才迷路了想找个人问问,这姑娘看到我就跑,我不得已才追了上来,不知......”“这样啊”木易强行打断她的话,“姑娘从西面一直走,便可走出林子,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姑娘快些启程吧。”   副将无奈,只得离开,快马加鞭赶回禀告女皇。   木易将她揽进怀中,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三日后。   副将得到女皇飞鸽传书的密令,命其将公主带回,若有人阻拦立刻就地□□。   深夜,副将带领军队将木屋团团围住,木易早有察觉,他耐心地将女孩哄睡,从床下抽出长剑缓缓走到屋外。   军队中有人喊道:“逆贼!快把公主交出来!”   他的剑一旦出鞘,又会增加多少亡灵......   他目光扫过众军,眼神里只有鄙夷。   “你知道我是谁”男子语气冷如霜。   “是,末将参见国舅爷。”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带兵前来?你们女皇陛下就是这样对待公主的救命恩人吗?”   灏国的开国皇帝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剑客,侄子风玺从小深得真传,一把剑舞得出神入化,风玺性子孤傲文武双全,从十二岁开始辅佐皇帝直至如今,是灏国的战神和保护神,被历任皇帝尊称为国舅爷,其实年纪不过二十有四。   “国舅爷见谅,末将奉命行事,请国舅爷不要为难”   “哼......想带走她,除非先杀了我”   瞬间众军拔剑的声音惊飞了林中鸟。   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男子只是默默看着大军,竟微微笑了起来,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那样的笑容,让众人看呆了。没想到世间又如此美丽而又不妖艳的男子,只是在她们怔住的一刹,绯红的剑光从那男子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众军提剑反击,那一抹绯红色已经到了她们面前。足尖点地,急退。他对她们,毫不留情,也许是杀戮了太多的缘故,众军对于他,也只是一群送死的人罢了。红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副将的眉心。副将持剑躲避,后退,绯色的剑光在她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她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这样快的剑光......不愧是传说中的国舅爷风玺!   刹时,两人同时出剑,都快如电光。在两剑还未相交时,两股剑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的一声响,副将青光色的剑竟被震脱出手。她满眼震惊。那是她第一次败给一个男子,虽然对方是杀戮无数的国舅爷风玺。   “滚”男子语气轻蔑,脚边躺满了受伤的士兵,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木易转身欲回房,突然发现门缝中银殇悄悄探出的小脑袋,木易突然慌了,他杀人无数从未慌过:“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银殇推开门,赤着脚走下台阶,月光洒在她雪白的里衣上徒增了一丝神圣感。看到满地的人,血也染红了院子,银殇眼里满满的恐惧。   “木儿......”男子欲迎上前,女孩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你听我说......”   副将见男子如此小心翼翼,便大着胆子冲上前:“公主殿下,末将是来迎您归国的。”   “公......公主......”女孩喃喃着。   突然脑袋像被一道闪电劈过,让她瞬间疼得失去重心跌下台阶。落到及时赶到的红色怀抱中。   “好疼……”银殇抱着脑袋。   木易抱紧她,满满的自责:“木儿......我在......别怕......”   副将在一旁不停地说着什么,想要唤起她的记忆,但只是加重了她的痛苦。   银殇支撑不住昏厥过去,手死死攥着男子的衣襟。   副将欲要上前查看,被男子一剑砍伤,他把她抱在怀中,眼神杀气十足,手持长剑语气冰冷:“想活命就快滚!”   副将身受重伤,被士兵搀扶着随大军撤退。   一道闪电霹雳而下,大雨倾泻而下,冲走了地上的血迹,院子又回到最初的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发现好像有点忽略信息素这个重要的东西了,大家将就看吧。。。 ☆、变心?   雨过天晴,溪流潺潺,阳光从窗户洒入,床上的女孩长长的睫毛颤抖,慢慢苏醒过来,床边趴着睡着的男子,死死握着她的手。   女孩眼神清明,嘴角泛起苦涩的一笑:“呵......风玺.....”眼角流出泪水,女孩连忙偏头,不愿让男子发现,可越想忍住,心里的无奈与纠结越是涌出,泪水止不住。女孩怜惜地看向一脸疲惫的红衣男子,红唇微启:“罢了……”   银殇怕吵醒了他,便一动也不动。许久,窗外的鸟叫将男子吵醒,银殇连忙收回凝视的目光,假寐。男子轻抚过她脸上的泪痕,吻上她的额头:“银殇,对不起”   男子欲起身离开,听到他唤她原来的名字,银殇再也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揽住他的脖颈朝着他凉凉的薄唇吻了上去,这一吻太深沉,这一吻太苦涩,银殇放开他的唇二人额头相碰,银殇闭着眼眉头紧锁:“风玺......我不会原谅你......”   男子置若罔闻,抬手轻抚她额头的碎发:“有些执念,还是放下吧,以后好好保护自己。”银殇怔了一下,突觉口中苦涩。   “你......你对我......下药......”话未说完,银殇便昏睡过去。   黄昏,银殇渐渐醒来,头痛欲裂,侧身发现一旁的副将和巧儿,立于床前的二人忙跪下参拜,银殇虽衣着简朴但气势不减:“你们来时屋内可有什么人?”   “回公主,末将收到飞鸽传书,说殿下已准备好回宫,让末将前来恭候。末将不敢怠慢,一路并未遇到什么人,屋中也只有殿下一人。”   飞鸽传书?银殇心里一酸,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冽:“回宫”   另一边,灏国皇室正为偷袭泽国国一事得意,却听说泽国公主今日安然无恙地回宫了,终日不见人影的国舅爷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宫殿内,灏国皇后正焦头烂额,见风玺进入,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忙起身相迎:“国舅爷,您可回来了,银殇回国,这下可怎么办?”   风玺从容地坐下,夏侯雪正好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开口就骂:“母皇!怎么办?银殇那贱人又回来了,我的一番苦心白费了……”   平日里极厌恶同这位咋呼公主说话的风玺今日却破天荒开了口:“偷袭泽国国,你也参与了?”   见国舅爷语气不善,夏侯雪弱弱地跪下:“我只是派人去杀银殇,谁让她……”她忽然发现差一点将绑架夏侯轩一事说漏,连忙捂住了嘴。   “说,你做了什么?”在国舅爷的威压之下,夏侯雪只能招了。   “可笑,这夏侯轩本就是我灏国的人,就凭她是Alpha就这般胡作非为吗?!”一旁的皇帝愤怒地出了声,强势的信息素压得夏侯雪直不起腰。   一个月后,银殇被皇后召到宫中,希望她能放弃夏侯轩以求两国安宁。一番谈话,银殇始终低头不语,直到皇后说:“此次会面由灏国国舅爷亲自出面送回东海御印,签订协议。”银殇笑得酸涩,这就是他说的放下吗?   “此次会面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双方商定在楚梁边界的十里长亭处相见,既然国舅爷当初也救了你的命,就由你带队前去吧,这事也该有个了结。”   “是,母皇。”   过了半月,银殇带着浩荡的队伍来到了十里长亭,灏国队伍早已等候在此,领头的风玺依旧一身红衣,懒洋洋地躺在马背上,会面全程,银殇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没在意东海御印是否安然取回,一切事务均由副将包办,她只做了一件事,便是看他,她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端详,仿佛要将相隔数米的红衣男子装进她墨黑的双眸中,男子也静静地望着她。   队伍渐渐走远,这一别可能永远不会再相见,她知道,自己亲手埋葬了夏侯轩的将来,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心里还装了一个他。   日子一年又一年,银殇过得浑浑噩噩,将自己完全投身于朝堂之上,只盼能求得心安。二十岁那年,最不愿发生的事终究是来了,夏侯轩出逃,灏国夏侯雪怀恨带兵突袭泽国边境,导火索最终还是燃起,日益吃紧的战事将银殇推到了前线,这是最关键的一战,瑟瑟秋风夹杂秋雨打在银殇的脸上,她一身戎装英气逼人,而两军对峙的沙场,远处领兵的却是那张心心念念的脸。   银殇不知道滴下的是雨还是泪,战鼓响起,两军交手,拼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银殇冲在队伍最前方,与敌军副将缠斗着,不时分心注意不远处的红衣将领。   风玺最爱红色,自然盔甲也是红色,在大军中最为耀眼,突然一根长矛从他身后刺出,银殇下意识挥剑劈开,手臂却被那敌军副将砍了一刀,突然的剧痛使得她跌下马来,混乱中,男子奋不顾身跳下马俯身护住女子挡开了接连劈过来的剑,手臂上也被划了几刀,银殇咬牙站起,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喊得撕心裂肺:“走啊!你快走啊!”   两军将领的举动让大军莫敏骚动起来,几米外战马上的夏侯雪眼神冰冷,咬牙切齿:“银殇你个贱人!”挽弓射箭堪堪向银殇飞去,毫不知情的银殇突然被风玺抱住,一个转身,只听见男子一声痛哼,抱着女子倒了下去。   被风玺压在身下,鲜红的血从他的胸膛流到银殇的脸上,银殇瞬间乱了阵脚,奋力爬起将男子抱在怀中,剜心般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眼泪滑过脸颊滴到男子苍白的脸上。   略微冰凉的手抚上女子的脸,风玺的话带着笑意:“木儿......知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红衣吗?”女子哭着摇头:“别说了,你别说了,我要带你回去,我一定会救你的”   “木儿......”男子安抚地一笑,“因......因为......即使受伤......流......流了血......也看不出来......”   男子咳了几口血,望着银殇身后的眼光忽然一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女子扯入怀中,替她挡下身后砍下的一刀,挥刀力度太大,风玺被甩出几米远,伤口深入皮肉,血止不住地喷涌出来,银殇红着眼反手一剑砍下来者首级,连滚带爬冲过去抱住奄奄一息的风玺,快要油尽灯枯的男子仍在安慰她:“木儿还是......还是这样傻......以后没有我......一定要......要保护好自己......你......你的命……我救了两次......要好好活着......”   银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要离开我,求你......求求你......木易......木易......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听到女子的话,风玺嘴角带笑,终是在她怀中永远闭上了眼睛,银殇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吻下去,泪水混着血水沾了满脸。   这时,天空一道闪电劈下,大雨倾泻而下,如同林中那一夜,她恢复了记忆却失去了他,银殇抱着风玺的尸体在大雨中撕心裂肺地哭,雷雨声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国舅爷战死了”灏国大军顿时大乱,泽国其他将领率大军乘胜追击将其全歼。 作者有话要说:  额。。。。。。二轩会回来的。。。。。。 ☆、乐正入府   这些年,银殇一直在发疯似的寻找夏侯轩,可终究无果。   这日退朝,皇后注意到银殇阴沉的脸色,轻叹:“再过些日子,皇上会将颐和郡主的长子赐给你,你自己把握。”   “女儿明白,谢母后!”   一路颠簸,银殇回到公主府,来不及整理心情,却得知颐和郡主携子前来拜见,银殇在寝殿草草的换了巧儿送上的便装,匆匆离开。   颐和郡主盛装打扮,身后跟着玉树临风的长子乐正,见银殇进来便亲热地迎上前。   二人互相行了礼,坐到了正厅的主位上。   颐和郡主是皇帝的远方表姐,也算是银殇的姑母,当年受父亲影响被皇帝赐了郡主之位,多年来对朝廷仍是勤勤恳恳,忠心不二,深受父皇倚重。   郡主与银殇寒暄几句便向一旁的儿子招手:“乐儿,快过来拜见公主殿下,她可是你未来的妻主呢”   “乐正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   看着伏在地上的少年,银殇情绪也有了一些转变:“听说姑母最近得了一株红珊瑚很是罕见,不是黎儿能否有幸到姑母府上一赏?”   郡主听到自己的宝贝眼睛亮了起来,笑吟吟握住银殇的手:“黎儿若想看,改日姑母差人送到你府上即可,何必劳烦你动身,你若喜欢,姑母送给你也愿意。”   郡主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二人都没有在意堂下跪伏的少年。   许久,银殇才开口:“哎呀,许久未见光顾着和姑母聊了,都忘记了你,行完礼你怎的也不知道自己起来?”   乐正微微抬头,恭敬地答话:“乐正怕扰了公主殿下同母亲叙话,只静静跪着就好。”   “嗯,你很懂礼数”   颐和郡主听到银殇的评价脸上笑开了花,起身盈盈一拜:“时候也不早了,我不耽误殿下休息了,乐儿,向公主跪安吧”   “不急”银殇走下主位,亲手扶起乐正,“想必母皇也向姑母提过乐正的婚事,他早晚都要嫁过来,不如在我府上小住几日,先熟悉一下,免得日后生分,姑母意下如何?”   颐和郡主面露难色,乐正一个未出阁的男子就这么草草留宿传出去未免有损名声,但公主开口又不好拒绝,只好应下,银殇伸手拉住郡主:“乐儿第一次离开姑母恐怕有些不舍,不如姑母留下一同用晚膳吧,再多陪他一会儿?”   颐和郡主看到银殇一脸的温柔的笑意,眼神里满满的挽留,便安心地留了下来。   银殇和郡主把酒言欢寒暄着,她的左侧,乐正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吃着饭。银殇就像一位妻主一般为右侧的乐正夹菜。   颐和郡主在一旁看着她体贴的模样,禁不住地和儿子耳语,不停地夸赞着为他找了个好妻主。   酒足饭饱,颐和郡主也对银殇十分满意,借着酒意一个劲儿说着要提前婚期,临走时在公主府门前对乐正千叮万嘱才放心地离去。   第二日退朝后,皇后留下了银殇,昨日的事她得到了密探的禀报。   退朝后大殿中一片寂静,皇帝皇后盛装坐在高高的帝位上,银殇静静地立在方才上朝时的位置,一言不发。   原想宽慰女儿几句,这冷漠的静却好像堵住了她的喉咙。   “父皇母后”银殇先开了口,“我没事......颐和郡主的事……这个月就把婚事办了吧……”   皇后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原本不想提起,却还是开了口:“殇儿......夏侯轩......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么多年......你......”   “母亲放心。”银殇又一次面色不佳地打断了女皇的话,“女儿没事,夏侯轩也会没事的。”   皇后一时间不知道拿这个女儿怎么办,只好转了话题:“那婚期就在下个月初三吧,你这几日好好休息”   “女儿告退”   回府,乐正早早便在门口等候,因未想到银殇在宫中耽搁了,在门口站的久了被风吹得微微发抖。   银殇下了马车便见到守候的乐正,心中泛起一丝久违的温暖,上前握住他发凉的手,轻声责怪:“风这样大也不知道回屋避避吗?我们还没成亲呢,你不用这般拘礼。”   乐正任她搂着自己,静静的不说话,一双明媚的眼睛不时地望着她的侧颜。银殇心想,若没有前些年的变故,也许自己会很喜爱这个男子,定会放在心上宠着,可是现在,她没有爱的资格,没有爱的力气了......   外面吹锣打鼓,大红的喜轿在锣鼓喧天中被抬进了府门,郡主府外热闹非凡,皆是道贺的声音。   “公子,公子”一个小厮打扮的清秀少年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语气中皆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喜轿来了!喜轿来了!公子,我扶你出去吧!”   “公主,我儿就交给你了”   银殇握着乐正的手时,就觉得他的手白皙嫩滑,纤弱无比,仿佛一握就能将其折断。   乐正的身姿修长,一身红装,虽然遮着脸,却让人浮想联翩,令人忍不住想看看喜帕下绝美的面容。   “岳母大人放心,我会对乐正极好的”银殇温柔地望着乐正。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婚礼现场及其盛大而华丽,皇后亲临现场主持婚宴,给足了颐和面子,郡主也喜极而泣。   一时宾客盈门,满堂富贵,皆是道贺之声,热闹非凡,乐正盖着喜帕看不清四周,只好紧紧拉着银殇的手走来走去。   “乐儿,你先去休息吧,我再陪陪客人”她望他的眼神含情脉脉分不清是真情还是作戏。   “嗯”他柔顺地点头应着。   银殇洗了一把冷水脸,有些迷醉的双眸清醒了过来,微微泛着冷冽的光芒。她推开新房,步伐平稳地向屋内走去,桌上的烛火柔柔的倒映着她长长的影子,摇摇曳曳地朝着床上的佳人走去。   乐正还盖着喜帕,笔直地坐在床上,桌上的糕点没有动过,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松弛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微微有些忐忑。   他低着头,从喜帕下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黑色长靴和耀眼的喜服。眼前忽然一亮,强烈的光线让他不自觉眯起双眼,他是如此近距离地看他的妻主——他心心念念的公主殿下。   “在想什么呢?”银殇的语气温柔如水,乐正心里慌张,虽在成婚前几日侍者教过他要如何服侍妻主,但毕竟是第一次,他微微颤抖起来。   “不要怕”银殇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只剩下红色的丝绸里衣,在烛火的映衬下嫣然无双,她伸手将他拉起,动作极其温柔地吻上他略凉的唇,“嗯......”层层纱帐,罗幔轻摇,轻柔慢捻挑抹忙,娇莺应和啼婉转,涓涓露滴湿牡丹,却不知,心里念着谁,肝肠为谁断。   大婚第二日自然是要进宫谢恩。   乐正不敢违背礼数,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换上礼服后亲手伺候银殇起床。   白皙纤长的手指熟练地系着银殇礼服腰间的细带,丝绸的带子在指缝间溜走,很是好看,准备停当,银殇拉着他上了马车。   从早晨开始一直到午时,乐正顶着繁重的头饰忍耐着浑身的不适在复杂的礼节中没出一点差错,仪式结束乐正站在银殇旁边悄悄舒了一口气。   “一天上午也累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女皇在听过洞房夜密报之后对银殇的态度很是满意。   “女儿告退”   银殇转身退下,身边的乐正跪久了突然站立的眩晕踉跄一步撞到她身上,朝上文武百官数百双眼睛瞬间集中到乐正身上,银殇伸手扶住他,轻声:“可是哪里不舒服?”   乐正被百官盯得头皮发麻,连忙避开银殇的手重新站好:“没......没有......”   银殇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在百官惊诧的目光中面无表情:“乐儿是累了,父皇莫要见怪,女儿告退”   乐正第一次在皇帝皇后面前做出如此逾矩的举动,把脸深深埋在银殇肩上,大气不敢出,直到他重新落地,才发现自己被妻主一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正殿抱到了宫门。脸色涨得通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礼服的衣摆。   银殇从马车上伸出手来,语气温柔如水:“乐儿,走吧”   在这次令举朝震惊的谢恩礼后,乐正的地位得到认可,颐和郡主朝中地位也更加稳固,但之后的连续三个月未再能见过银殇。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男配出场,二轩到底去哪了T。T ☆、边塞相遇   自从夏侯轩失踪,银殇没有掉一滴眼泪。许是经受不住这些年的内心折磨,银殇自请前去镇守边境,草草打包了行李第二日清晨便踏上远征之路。临行前留下一纸休书,让独守空闺多年的乐正差点哭断了气。皇后为安抚颐和郡主便擅自将此事压下再议,乐正依旧住在公主府等候银殇归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写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景色,今年是银殇驻守边境的第二年,看淡了世事习惯了对月独酌。两年来边关的百姓安居乐业,不知新来的将领便是公主,只知有一位骁勇的红衣女将军。银殇平日里住在军营中,每隔半月便会到镇上闲逛。   这一日,骄阳似火,银殇顶着草帽在集市里溜达,突然被迎面而来的男子撞个满怀,还没等她开口,男子便匆匆离去,银殇觉得不对,伸手一摸发现腰间的玉佩不见了踪影。转身追去,奈何男子对镇上的小路很是熟悉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银殇顿时来了火气,在她管辖的地盘上竟偷到她头上来了。   “姑娘”路边一位乘凉的老妇开口,“你不用担心,方才的男子啊,叫久君,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奇人,不管他偷了姑娘的什么东西,只要姑娘去永德饭庄留个地址,他保准给你送回去。”   银殇来了兴趣:“哦?竟有这样的人?那您能和我说说他是怎么个奇法吗?”   老妇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这个久君呀,不是本地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就知道他平日里调皮捣蛋,整日没个正形儿,哪家有了新奇玩意儿他都去偷来玩玩之后又给人送回去,我们都以为他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但三年前啊,闹山贼,抢了好些男子去还把镇上砸得惨不忍睹,这久君竟自愿跟山贼回去,三日后居然把所有男子都救回来了,还带了好些银两分给大家,之后啊,大家也就习惯了他神出鬼没的,有时候还会让他上家蹭蹭饭......”   “真是个奇人”银殇嘴角一勾,“我倒要会会他,谢谢你啊大娘”   银殇并未像往常一样回军营,而是在永德饭庄留下字条,留宿一家旅店,可等了一夜都没见人影,直到第三天银殇抓到了翻窗入室的久君。   “啊呀呀呀!疼!你干嘛呀?!”男子被银殇反拽着手臂,动弹不得。   “你说我干嘛?光天化日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男子一个后踢挣脱了银殇的束缚,夺门而逃,看来是学过两手功夫,却还是被银殇揪着耳朵拽回来。   “你放手!放手!疼啊!”   “说!你干嘛来了?”   “我这不是还东西来了嘛……”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银殇一把抢过发现就是自己那块。   “你就是久君?”   男子回头打量了一番,一脸痞相:“是小爷我,你想怎么样?”   银殇松了手,将男子扯过来,清秀的眉眼,其间还带了几分刚劲之气,衣着朴素但布料很好,身手敏捷但武功一般,古灵精怪一看就不是善茬。   看在他归还玉佩的份上,银殇也不想同他纠缠:“行了,玉佩还了,你可以走了!”   “嘿!我说!”男子自顾自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缘无故就动手,现在说清楚了还不给人道歉,仗着武功比我高就欺负人啊?”   “哎!”银殇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同她说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看她身手气质不凡,一身红衣更是醒目,同那位传说中的红衣将军有几分相似:“我要去你家住几天,养养我胳膊上的伤!”   “你哪有伤?”   “这!这!还有这!都是你刚才拧的,都青紫了!”   “你少给我瞎闹啊,给你五两银子,自己上医馆看病去,顺便看看脑子。”   男子一跃而起,叉着腰走到银殇面前:“你骂谁呢?!别想打发我,反正,你欠我一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嘿!我说你这人!”银殇抬起抓着玉佩的手就要揍他,男子一个伸手将玉佩抢下转身翻过桌子瞬间离银殇几米远,动作快得叫银殇都没能看清。   “这样吧,这玉佩我就不还了,等以后我想好了再用这玉佩给你还个愿望,行不?”   那块玉佩是风玺的遗物,银殇轻叹:“那玉佩对我很重要,我用骨哨和你交换,今后只要听到你的哨音便会来见你。”   “一言为定!”   银殇回到军营,主帐内副将已等候多时。   “什么事?”   “禀将军,昨日镇上衙门来人想要借一支军队同他们共同剿狼穴。”   “怎么说?”   “据县衙人回报,近月山中突然来了一窝狼,已在林中筑窝,上山砍柴的乡民死伤多人,只因县衙人手不足才未处理。”   “准了,命第一卫队准备停当,三日后动手。”   “是!”   三日后,银殇带卫队来到镇上,村民们夹道欢迎,银殇目光下意识扫过人群,心想:这样热闹的场面,那小子竟然不在。   突然,一位少男跌跌撞撞冲进队伍,卫队长出手将其擒住,之间少男哭喊着:“将军!我要见将军!求将军救救我的女儿!”   银殇上前:“放开他”伸手将男子扶起,“别慌,慢慢说。”   “将军,我女儿今早偷偷跟着砍柴村民上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银殇心下一惊:不好!近日为诱捕狼群下令在林中投放饵料,现下林中狼群一定倾巢出动,女孩凶多吉少。   “卫队长!”   “属下在!”   “带衙役和士兵,提前行动!进行全面搜救,务必找回女孩!”   “是!”   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少男跪在地上朝着银殇拼命磕头:“谢谢将军!谢谢将军!”银殇将其扶起,刚欲开口,少男忽然想起一事,面色愈发焦急起来:“将军,今早久君公子听闻小女的事便自行上山了,到现在也无音讯……”   银殇的心莫名紧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男子玩世不恭的姿态,忙将少男交与属下,带剑匆匆上山去。   卫队一路围剿,狼群死伤惨重,最后的几只在做困兽之斗,异常凶猛,但队伍仍未找到二人。银殇手持长剑,穿梭在密林深处,耳边不时传来狼嚎,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卫队上前查看,发现被高高绑在树枝上的小女孩,银殇上前:“你为什么在树上?带你上树的人呢?”女孩被吓得不轻,边哭边说:“呜呜呜......他......他把我绑到树上......自己去引开狼群了......”   银殇命人将女孩送回,自己忙率队继续前进,太阳慢慢西斜,若在落山前找不到他......银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间,银殇听到了微弱的骨哨声,声音断断续续,随之而来的便是凄惨的狼嚎,卫队冲上前,从厮杀的狼群中发现了浑身是血的男子,他手持钢刀脚边躺着四五匹狼的尸体。银殇慌忙上前,语气关切:“你怎么样?”   “说好听到骨哨声就来的,来的真慢……”男子虚弱一笑,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队伍回到镇上,村民们浩浩荡荡在村口磕头谢恩,银殇处理完事务正欲返回,冷不丁手腕被人拽住,回头发现脸色惨白的久君,男子望着她目光散漫:“我说......你......你回来这么久......都不管我......我......我坚持不住了……”话音未落,男子栽倒下去,银殇敏捷地抱住他,心中有些愧疚,忙往营地赶去。   醒来,眼前是陌生的营帐,身上缠着绷带,男子欲起身,牵扯的伤口疼得咧嘴。红衣女子进入帐中,端着药碗和粥:“大英雄醒啦?”   “切,还大英雄?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变成忠烈之士了!”   女子嘴角带笑,将药碗递给他:“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恢复得不错。”   男子尝了一口药汤立马被苦的吐了出来,“哇......这药怎么这么苦啊?!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要不是看在他有伤的份上银殇早一个大耳瓜子呼过去了。   “少废话!赶紧喝!”   男子撅撅嘴,捏着鼻子灌进去,刚喝完就把药碗一扔钻回被窝。   帐外传来副将的声音:“禀将军,军医已在帐外守候。”   “哇!原来你是将军啊?我说这里怎么这样像军营呢,你们士兵都住这样大的营帐吗?条件不错啊……”男子回头望向她,眼睛发亮。银殇瞪他一眼:“我是将军,我们士兵的条件都很简陋,这是我的主帐所以最大,你问完了吗?”男子满足的点头,她转头向帐外:“让他进来”   军医为久君换药清理伤口,男子不安分地嫌这嫌那:“啊呀!弄疼我了!你笨啊?!我又不像你们皮糙肉厚!不会轻一点吗?!”碍于他是银殇带回来的,军医拿捏不准他的身份,窘迫得满头大汗。银殇面无表情走到床前:“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闭嘴让军医帮你,要么继续喊,我亲自帮你。选一个”   男子面色略苍白但仍一脸痞相:“我当然选你啦,你看啊,你又漂亮,武功又高,还是个将军......”银殇朝军医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转身朝着他胸前的伤口一推,“啊!!!”男子的惨叫声响彻天际,银殇拿起药粉和绷带,依旧面无表情:“想活命就好好躺着别动!”   七八日后,久君已经和全军营的士兵打成了一片,每天到处晃悠,不时会和守夜士兵一同打野兔烤了吃。这天,银殇到军中巡视,未见到久君,找了一会儿,发现他正躲在一处营帐的背后,手中握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烧酒,刚抬手欲饮,银殇一把抢过来,撒出的酒泼了他一脸,呛得男子咳嗽不止。   “咳咳咳......”久君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你干嘛呀?!你巡视你的,我碍你事了吗?”   银殇扔给他一块手帕:“酒哪来的?”久君用手帕胡乱擦擦脸上的酒,扔回给她:“别想套我的话,拿来!”   “你伤还没好,不准喝!”   男子蹦起来,随手拍拍身上的杂草:“嘿,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啦?”   “我......”银殇语塞,“谁关心你?我是怕你在军营偷喝酒扰乱军纪!没收了!”   “哎!”久君拉住转身离开的银殇,“我要走了,这段时间,谢谢招待。”   银殇心中莫名泛起一丝不舍,嘴上仍不松口:“太好了,你终于要走了!你赶快走,走了我好重新整顿军风军纪!”   “啧......”久君一脸嫌弃,“你就不会装装样子挽留我一下吗?都不会舍不得我吗?”   银殇面无表情:“不会”   “嘿!我说你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完结了,这个坑挖地不太好,最后好像坑了自己。。。。。。 ☆、大结局   “天快黑了,要走就快走。”银殇横他一眼,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把什么东西向久君砸过去,男子敏捷地侧头躲开伸手一接,低头一看,手中握的便是那支骨哨,嘴角微微上扬,望向那抹艳红。   “殇殇”男子出声喊她,银殇动作一滞,这称谓,只有那呆萌的二轩才会这样叫……   缓缓转身,只见面前的男子伸手撕下了那张从未被察觉的□□,露出了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银殇眼泪止不住地滴着,男子呆萌一笑:“殇殇,这一次,我赖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坑填得不好不要打我啊啊啊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